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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點已過,只有兩三個零散的食客在吃飯,樓下暫時不需要人手。謝和風把爺爺送回房間,就上三樓去做自己的事了。三點多的時候,趁著食客不多,他下樓去請爸爸做兩道小菜:「按這幾天給爺爺做的食譜,隨便挑三道菜做一做。您做好我打包送出去。」
魚樂巧立即停下了擦桌子的動作。
謝爸覺得新奇,問兒子要送到哪裡去。
「醫院。認識的一個人在住院,醫院食堂的廚師你也知道,水平完全不如你。」謝和風知道老爸最得意自己的廚藝,讓他做吃的只要誇他水平好就行了。
「行我去給他們露兩手。」謝爸果然很樂意,他默認了對方是男生,轉身去後廚時看見正在發愣的魚樂巧,第三遍對她說:「這些有人會來做,你去玩吧。」
魚樂巧才又擦起桌子來,邊擦邊說:「沒事的伯父,我這幾天玩夠了。」
「你這孩子。」謝爸無可奈何,勸不住也沒辦法,他也不再勸了,撩起帘子閃身進了後廚。
謝爸麻利地做了三個菜,葷素搭配,清淡可口。謝和風用打包盒裝起來,沒拿印著自家店鋪字樣和logo的袋子,扯了兩個塑膠袋打好包,最後在袋子裡放了兩個加熱包。自己在手機上下了外賣單,想讓外賣小哥送去醫院。
來的恰好是一個認識的外賣員。
謝和風沒有黎夏的電話,囑託外賣員:「6樓03號病房,是倆女孩,有一個叫黎夏。送到她們手裡。」
外賣員說好,拎著黎夏的晚飯匆忙出去了。
魚樂巧攥緊了抹布,別人不知道,她清楚無比這兩份餐食要送到誰的手裡。
氣死了!
謝爸雷達動了,想問兒子和女孩兒什麼關係,在看到魚樂巧的神情時又把話咽了回去。能讓樂巧這麼生氣,說明那倆姑娘里總有一個是兒子特殊對待的。
看來,鐵樹是終於要有開花的動靜了。
老父親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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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一整個下午都散發著快樂,她的快樂如綿綿細雨,持久而輕緩的灑落。姚蓓蓓還挺驚奇黎夏能開心這麼久的,開玩笑說還好她不會時不時的傻笑。
黎夏嘴硬道:「那當然,我又沒有多快樂,而且我又不是傻子。」
「沒有多快樂嗎?」姚蓓蓓表示不信。
「當然。他突然對我溫柔確實令我愉悅。」因為隔壁床的阿姨和他的丈夫在,黎夏壓低了聲音:「但我更爽那朵小白花離開時的敢怒不敢言的眼神。」
「就知道你。」姚蓓蓓笑了笑。
趁她們暫停聊天的間隙,隔壁床的家屬叔叔好心地詢問她們:「我去食堂,要不要幫你們帶飯?」
兩個女孩兒立刻異口同聲地道了句謝。姚蓓蓓問黎夏想吃什麼,黎夏邊說「等我想想」邊思考。還沒想好,病房門被敲響,家屬叔叔去開門,門外的外賣員徑直看向裡面,看著她們倆問:「誰是黎夏?」
黎夏指了指自己:「我是。」
外賣員徵求意見後走到黎夏病床邊,把外賣放下說:「有人給你們訂了外賣。」
「誰啊?」黎夏一頭霧水。
「袋子裡有字條。」外賣員說。
姚蓓蓓於是讓家屬叔叔先去食堂。
黎夏打開袋子把紙條拿起來,上面的字跡鋒利有勁,寫著:[明天也有,想吃什麼可以跟小哥說。]
姚蓓蓓好奇地湊過來瞧,餘光里黎夏的嘴角已經翹了起來,她不由地揶揄:「是謝和風吧,他怎麼忽然對你那麼好了?夏夏,你收斂點,你嘴角馬上要和太陽肩並肩了。」
外賣員偷偷打量著這個叫黎夏的小姑娘。黎夏皮膚很白,不是大街上某些抹多了粉底液那種假白,而是白里透著粉,好像能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