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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比義父還強硬麼?&rdo;羅扇哼了一聲,&ldo;你這傢伙真是討厭,居然都不告訴我義父的真實身份!&rdo;
白大少爺笑:&ldo;有什麼可告訴的,雲徹十幾年前就同雲家斷絕關係了,只因他老子不肯同意他求娶我娘,他一氣之下脫離了雲家堡跑到白府來一賴就是十幾年,好在他老子到底還是心疼他這個小兒子的,把雲家在整個河東地區的生意全都過戶到了他的名下,他原本不願接受,是我爹勸他:&l;你小子想在我白家白吃白喝白住不成?你這麼矜貴的人兒,又是皇親國戚,在我家住著萬一缺根胳膊少根腿兒的老子可負不起這責任,老爺子給你的那些鋪子全當是風險押金了,每年你孝敬老子那些鋪子收益的一成就行!&r;――就這麼著,雲徹怕被我爹掃地出門,到底還是接受了,不過十幾年來爹一文錢也沒收過他的,其實還是為了讓他有些錢傍身,這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一個從小富貴之家出身的公子哥兒,沒錢只怕是混不下去的。雲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比白家只多不少,所以他不願對人提起,自然也就不會主動對你說了。&rdo;
羅扇又笑又嘆:&ldo;說來親情還是最不可戰勝的,義父十幾年沒回去,口口聲聲跟雲家堡斷絕了關係,他父親去世了不還是一樣急急地趕回家奔喪去了麼?也不知義父他現在怎樣了,好些天了也沒來信。&rdo;
白大少爺便道:&ldo;少操些心,雲徹就算十幾年來不怎麼經心他家的生意,到底也是給我跑了不少的腿兒,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會子說不定早洗洗睡了。&rdo;
倆人對著壞笑了一陣,便起身叫綠蘿等人進來打水鋪床,終究是耗心耗力了一天,都沒有太大的精神,耳鬢廝磨了片刻就相擁著睡下,一宿無話。
第二天才吃過早飯,就有衙役進來通知升堂,地方還是在白府正廳,一進門卻看見坐在上首的並非是那任欽差,而是一位陌生面孔的男子。那男子一身孔雀羽拈線行龍妝花遍地金的袍子,腳上一雙紫羅錦旋襉朝靴,頭上白玉鑲貓眼石發冠,腰間金絛銀絡玉墜子,整個人懶懶散散地坐在那裡,遍身的珠光寶氣幾乎要閃瞎眾人的眼,以至於要很費勁兒的才能看清他的相貌。
這人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容貌倒也俊朗,只是眉眼風流、神色輕佻,目光總愛在那些長得漂亮的女眷和丫頭身上轉來轉去,一看便知這是個十足十的好色之徒。他是誰呢?
&ldo;叩見誠王爺!&rdo;有人帶頭向這男子行禮,眾人方知他的身份,連忙齊齊跟著拜了下去,心裡都納悶兒一個王爺突然跑來白府做什麼。
&ldo;免禮罷,&rdo;誠王爺開口,聲音里也盡透著輕浮,&ldo;本王不過是偶然秋遊至此,聽說任大人正在這兒辦案,一時也是閒得無聊,便來湊湊熱鬧。你們該怎麼辦還怎麼辦,無須顧及本王。&rdo;
辦個案子有什麼熱鬧可湊的?羅扇悄悄抬眼,卻發現黎清雨正站在這誠王爺的下手,眼底正划過一絲陰狠得意的笑。
莫非――這誠王爺就是白大少爺昨晚懷疑到的黎清雨的靠山?!他是怎麼和一個王爺攀上關係的?!出賣色相?咳……不對,不對,這王爺的目光此刻分明正色迷迷地落在……黎清清的臉上!
原來如此!黎清清可是藿城第一美人,而且估計到現在還未破身,再說了,不管破未破身只怕這誠王爺都不會在乎的吧,像他們這類好色下流之徒圖的不過是女人的美貌和身體而已,基本上都是用過了扔的一次性消費品,所以是不是處子、是不是別人的妾根本無所謂,《紅樓夢》里的賈鏈不也照樣喜歡和人盡可夫的多姑娘暗渡陳倉麼?
可笑的是黎清雨居然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