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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就坐在沈秋戟旁邊,聞言寫字的筆尖就頓了下來。
而沈秋戟還在繼續說:「而且肯定死了不止一個,說不定樓里還會發生其他怪事,這才建了圍牆要把樓封起來不給學生跑進去。」
「真、真的嗎?」俞金海也是個膽兒小的,聽了沈秋戟這麼通恐嚇就結巴起來了,「那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啊?學長學姐們好像也沒提過。」
邰一誠拍了下他的肩膀說:「你傻啊,發生了這種事學校肯定要封鎖消息的,怎麼可能讓人到處說,給你知道?」
許嘉也附和道:「是啊,我聽我表妹說她們學校女生宿舍以前就死過人,所以後來就把女生宿舍改成男生宿舍了,說是男生陽氣重,住那裡好點。」
俞金海這下子怕得直接破音了,想像力還挺豐富:「那我們宿舍樓以前會不會也是女生宿舍?!」
「沒有吧,我只是隨便舉個例子。」許嘉又道,「不過這也說不準,畢竟學校不說誰知道你宿舍有沒有死過人啊?這種事也不可能隨便說。」
「是啊,再聯繫我們這棟明心樓,你們仔細想想——」邰一誠大概是想嚇唬俞金海,說的越來越叫人細思極恐了,「如果是宿舍死人了,學校可能也是就把那一間宿舍和隔壁幾間宿舍封起來,最多最多,封掉一整層,等這幾屆學生畢業後換新的學生過來住。但是一般不可能整棟樓都封掉吧?」
等把俞金海嚇懵後,邰一誠又看向后座的顧絨和沈秋戟,他的眼睛在顧絨身上轉轉,繼而瞅向沈秋戟:「那明心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能叫咱們學校不僅要封掉它,還要用圍牆隔起來呢?」
沈秋戟見了真鬼眼睛都不眨一下,還能被邰一誠這點小手段嚇到?他要是把他和顧絨在市醫院的經歷說給邰一誠聽,說不定能嚇得他抱著俞金海喊「爸爸」。
而顧絨呢?他心裡是害怕的,臉上卻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有唇角抿緊了。
坐在他身邊的沈秋戟倒是注意到顧絨握著筆身的指節都攥得發白了,於是沈秋戟立馬調整了下坐姿,方便顧絨等會被邰一誠嚇得破防後過來抱他的胳膊。
但顧絨深吸一口氣,就垂下眼睫繼續若無其事地寫筆記了。
沈秋戟在心裡嘆氣:唷,沒有破防啊。
他挑了下眉梢,覺得邰一誠真是太弱雞了,鬼故事講的一點都不嚇人,要不是怕顧絨破防急過頭了打他,他就自己講了。
而邰一誠見自己沒把兩人嚇到,就張口打算再來個刺激些的,好在他的「惡行」被胡老師制止了——
「最後兩排的那幾個男同學,請不要再聊天了,雖然還有十五分鐘就下課了,但現在還是要好好上課的,老師不拖你們的課,你們也要乖一點啊。」
於是邰一誠許嘉等人都轉了回去,在最後十五分鐘的時間裡佯裝好好聽講。
只有沈秋戟依舊不聽,他趴在桌面上,偏頭盯著顧絨,眼裡滿是調侃的笑意:「絨崽,我覺得這棟教學樓好嚇人啊,你覺得呢?」
顧絨沒接他的話,只問他:「胡老師都叫你好好上課了,你剛剛不是說要好好記筆記嗎?怎麼又不記了?」
「我抄你的課本就行了。」沈秋戟大言不慚,「我只聽顧老師講的課。」
顧絨頭也沒抬:「顧老師現在讓你閉嘴。」
「好的顧老師,我很乖哦。」沈秋戟笑著,把下半張臉藏進胳膊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繼續望著顧絨——在沈秋戟眼裡,顧絨可比課本好看多了。
顧絨:「……」
他怎麼覺得沈秋戟也有點不正常了?
這還是那個說話屢屢要和他對著槓的沈秋戟嗎?
顧絨斜眸睨了一眼沈秋戟就收回目光沒再理他了,等到快下課的前兩分鐘時,顧絨抬起頭看向前面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