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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她指尖碰了碰碗沿,瞧著還如小媳婦一般躺在床上的宋辭,輕咳一聲,「好了。」
宋辭睜眼看過來。
秦箏對上他澄澈的眼睛,竟然不能和昨晚那個極具侵略性的男人對上,於是悄悄揉了揉仍發軟的腿。
「昨夜的事……」
她原想開口說昨夜是兩人酒後亂性,可她剛起了一個頭,榻上的人擁著被子就起身了,露出一個圓乎乎的腦袋,委屈地看她,「你昨夜說的不算話了?」
秦箏有一瞬間的凝滯,昨夜自己說什麼了?
「你忘了?」
宋辭瞧著她無措的神色,便知道她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於是更加委屈了,垂下濃密的睫毛,輕聲道。
不知秦箏是不是在軍營里混過的緣故,她的確是吃軟不吃硬的,若你橫,她能比你更橫,若你柔軟些,她便會生出莫名其妙的保護欲,就如此刻。
瞧著宋辭傷心的模樣,她連忙哄道,「我沒忘呀,自然說話算話。」
宋辭聞言朝她羞澀一笑。
秦箏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昨晚沒答應什麼不能答應的事情吧?
懷著這般忐忑的心情,秦箏與宋辭一起去客棧底下用了早飯,等她翻身上馬瞧見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宋辭,這才想起,自己昨夜答應娶他的。
她低頭瞧著站在馬前風度翩翩的少年,仔細想了一瞬。
娘將她哄回去,就是為了讓她嫁人,今日自己不光回去嫁人了,還親自將新郎官帶回去,娘不是更省心了麼。
他還長得這般俊美,娘定也會喜歡的。
這般一想,心中那點擔憂便也消散了,朝宋辭一笑,「跟上吧。」
宋辭這人在榻上與白日完全是兩個人,白日裡事無巨細,將她照顧得極好,可一到夜裡,便如被附身了一般,恨不得弄得她第二日趕不了路才好,這般過了半月,秦箏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逐漸體會到其中的樂趣。
這日,秦箏正窩在宋辭的懷中打瞌睡,就聽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靠近,她睜眼,就瞧見前邊兒馬上一個眼熟的男人。
她眸色一亮,也不顧昨晚被折騰發軟的腿,從宋辭懷中掙脫了出去,利落地翻身而下,只是落地那一瞬間,有些踉蹌,可她仍朝那人喊道,「宋紀!」
馬上的男人聞言,頓時扯住了韁繩,馬兒長嘶一聲,穩穩停了下來,瞧見她,眼中也閃過一絲意外。
他一揮手,身後的隊伍紛紛停了下來。
宋辭看著秦箏愉悅的背影,唇角繃成一條直線。
秦箏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宋紀,興沖沖地走過去,與他打了一聲招呼,便朝那眾人護住的馬車走去,激動道,「殿……公子!」
馬車簾輕輕一動,一張妖冶俊美的臉出現在宋辭的眼前,對上他的視線,鳳眼輕輕一眯,薄唇揚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阿箏。」
這般親密的稱呼讓秦箏俏臉一紅。
可秦箏臉紅,純粹是激動的,殿下對她來說,是有知遇之恩,若不是太子殿下,她定不能在昭平關立足,可在宋辭看來,又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策著馬慢悠悠來到馬車前,與裡面的人對視。
秦箏瞥見宋紀的不快的神色,便知宋辭這般行徑是極為不敬的,便連忙讓他下來,又朝季宴淮道,「公子,他不知您的身份,若有冒犯……」
「哦?」季宴淮饒有興致地反問,眼神卻是放在宋辭身上。
「殿下……」
秦箏還想求情,便聽季宴淮道,「阿箏,你還不知你身後這人是誰吧?」
秦箏聞言一愣,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很快她便放棄了,她的確不知他是誰的,連名字竟也還沒問,可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