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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褲腳也挽到膝蓋了。
他機械的重複著割稻穀的動作。
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慢慢熟練,他割了幾個小時了?
太陽出來了,掛在東方。
溫度慢慢高了起來。
付伯林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越來越熱了。
付伯林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疼。
他沒管,繼續幹活。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乾的這塊田,別人都割了大半了,他才割了三分之一,比別人慢多了。
不好意思休息。
還是繼續干吧。
付伯林咬著牙繼續割。
手心越來越疼,割稻的效率也慢了下來。
汗水流得都攔住付伯林的眼睛了,他直起腰,用濕噠噠的衣袖擦了擦汗。他頭一次出來收稻,沒經驗,沒帶毛巾,只能用衣袖擦汗了。
腰也疼,感覺快直不起來了。
也沒起風。
就聽到樹上的蟬在那瞎叫了,叫得人更煩躁。
付伯林站著休息了一會,準備彎腰繼續割,他瞅到自己的小腿上有個土黃色的東西,正在往他肉里鑽。
螞蟥!
吸血的!
付伯林都要窒息了,趕緊伸手往外拉。
可拉不出來。
他又不敢使勁往外拽,怕拽斷了,這螞蟥一半留在裡頭。
付伯林臉都皺了,活也不幹了,撒開腳就往山嬸那邊跑,「山嬸,有螞蟥!在我腳上!」
田裡有螞蟥,不挺正常的事嗎。
有人還笑了,這小子平常不幹活,見到個小玩意就嚇個半死。
山嬸玉不慌不忙的用手在付伯林被咬住地方旁邊輕輕拍打,沒一會,螞蟥就掉下來了。
山嬸跟付伯林說道:「下回出來帶瓶清涼油,到時候咬住了就倒一點,這螞蟥就下來了。」
山嬸說這話的時候,付伯林已經站在田埂上了。
他看著田有些陰影了。
山嬸看付伯林臉都被曬得通紅,於是說道:「你去那樹底下坐會,休息休息,等會再干。」這樣乾乾停停就是工分少一些。
付伯林點點頭。
等他坐到樹下,靠著休息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起了兩個水泡。
難怪那麼疼呢。
付伯林靠著樹就在那想。
現在還是人工割稻穀,怎麼不用割稻機啊,割稻機在七十年代已經有了啊。
是沒傳到這邊嗎?
大型的那種割稻機不有,那手工割稻機呢,他以前看過,就是人站著田裡,拿著小型的割稻機,都不用彎腰的,效率還高。
這東西需要刀片,長木柄,螺絲……
要是想做得大一點,得有驅動結構,比如發電機,這東西肯定是沒有的啊。
還是做個單人的。
他自個用。
是的,彎腰太累了,看,他手都起泡了。
為了自己能夠輕鬆一點,付伯林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在想簡易版的手工割稻機的事。
他想了半天,已經差不多有雛形了。
現在得想辦法搞搞工具了,要不找張毛他們?
他們幾個路子多。
付伯林休息了一會,然後在那些人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中,心情沉重的下田繼續割稻穀。
中午收工。
付伯林癱坐在田埂上,一步都不想動。
他太高估自己現在的體力了。
山叔山嬸過來,看著付伯林這氣喘得跟牛似的,也沒拉他一起走,不過山嬸倒是說了,「休息好了直接去我家,一塊吃飯。」
付伯林艱難的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