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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很安靜。
沒人回答。
付伯林知道外頭有人,也不急,要是外頭那人走了更好。
他好像已經習慣半夜三更有人敲他家的門了。
這不好。
就在付伯林想東想西的時候,外頭那人出聲了,「付正軍回了沒?」
付伯林:「沒回。」
又是許秀枝。
她怎麼就不死心呢。
這是付小叔走後,許秀枝第一次來。
或許不是第一次,應該是第一次跟付伯林正式交談。
「不可能!」許秀枝的急躁徹過門板傳了過來,「有人看到他跟溫七雨在縣裡買東西,就今天的事,他怎麼可能沒有回來!」
她無意中聽那些碎嘴的婦人說的。
付正軍肯定是回了!
許秀枝心裡堅信。
付正軍是不是還在躲著她?
門外頭,許秀枝的臉色發白。
不行。
不能這樣下去。
許正軍跟那女的越走越近了,都不願意見她了。
這人怎麼能說變就變呢?
也不提前說一聲。
許秀枝在外頭拍門。
付伯林很淡定,充耳不聞。
倒是左邊的鄰居被吵著了,罵了兩聲,「半夜三更的,鬧騰什麼呢!」
山嬸家也聽著聲了。
山叔都起來了,過來看了,就見許秀枝在外頭拍門。
他皺著眉,看著緊閉的大門,問許秀枝:「你在這幹啥子呢?」
「我找付正軍有事。」許秀枝看到山叔,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你就讓我見見他吧。」
山叔沖里喊,「伯林,你叔回來沒?」
付伯林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沒回來,我跟她說了,她不聽。」又說,「我明天還要上工,等會要睡了,就不開門了。山叔,她是要不走,您去找趟劉主任,讓劉主任帶她走。」找女幹部好一些,那許秀枝賴著不走,女幹部能把人拖走。
男幹部就不行了,怕被人說耍流氓。
山叔瞅了瞅許秀枝,「你鬧啥啊,你男人病不是好轉了嗎,都能說話了。你還過來做什麼?好好回去過你的日子去!」
許秀枝沖他吼:「你懂什麼!」
誰想要跟那樣的一個癱子過一輩子啊。
那手腳都成那樣了,她看了都噁心。
她都不明白,當初付洪文癱的時候,她為什麼不乾脆一點,直接離婚走人呢。
為什麼要為了孩子留在付洪文家呢?
許秀枝越想越難受。
她那會就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嫌貧愛富的,她是個好姑娘,她對自個男人不離不棄。
那會就想得簡單。
不就是病了嗎,等看了醫生就能冶好了。
結果,一年又一年。
付洪文不光沒好,情況還越來越壞了。
她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那回的跳河是真的,她是真的想一死了之的。
是付正軍救了她,幫她,給了她希望。
既然給了她希望,現在為什麼又要毀了這希望呢?
許秀枝真的想問問付正軍:為什麼不能幫她一輩子?
就不能等等她嗎。
等付洪文死了,他們就結婚,就可以過幸福的生活了。
只要再等等就好。
許秀枝還想過了。
要是付正軍不同意,她就死在付正軍跟前。讓他記住一輩子!
山叔看許秀枝情緒很不穩定,就聽了付伯林的,直接找劉香桂劉主任了。沒一會,劉主任就來了,劉主任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