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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襄獨自一人去了不遠處的樹蔭下坐著,姜准接過同學拋過來的球,禁不住地在想,如果舒襄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同性戀,那他估計也會是個校園男神一樣的人物,而且他還說過他也喜歡打球,也不知道球技究竟怎麼樣。
稍一分神,倒使得自己打得很爛,上籃不進,中投和遠投更是完全沒有,乾脆讓其他同學替他上場,再等一會兒,也就下課了。
該去吃飯才對,可是舒襄還是坐在那裡不動,姜準的內心既有煎熬又有掙扎,正打算不理會他之後,卻看到他突然站起來掀開身旁垃圾桶的蓋子就捧著肚子往裡面吐。
舒襄的身體弓成了一隻大蝦米,這回姜准不再猶豫了,他徑直朝著舒襄走了過去。
錢征好像在附近叫他,他也給忽視了,待他走到跟前,舒襄還在吐,伸長脖子朝著垃圾桶裡面乾嘔,脖子上的青筋觸目驚心,整張臉看起來都要埋了進去。
姜准將他揪了出來,又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他,「你惡不噁心?」
舒襄將臉上歪七扭八的眼鏡扶正,重新靠著樹坐了下來,「似乎沒有什麼和他對罵的力氣,只抬眼看了看他,「跑猛了。」
「誰讓你吃那麼多包子。」姜准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又不急著去投胎。」
舒襄只是低頭摳手,並不做聲。
他的手蒼白又修長,血管也是清晰可見的,所以姜准很快捕捉到了血管上新添的幾個針孔。
他這兩天也上網搜了搜有關於這方面的理論,也大概知道了處理不當所能導致的後果,只是他沒能想到舒襄竟然也會如此脆弱,碰一碰就壞。
姜准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你身體不舒服?」
舒襄把手揣進了兜里,「沒有。」
「走啊。」姜准繼續乾巴巴的對話,「吃飯去。」
舒襄有些奇怪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個眼神盯得姜准渾身的火直往身下鑽,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天晚上,舒襄在他身下輕喘時,就是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走啊。」姜准再次催促。
「不餓,而且還想吐。」
姜准乾脆攥住他的一邊手臂把他從地上扯了起來,舒襄隨即甩開了他的手,「有病吧,都說了不想吃了。」
「你到底去不去!」
舒襄最終還是慢慢地跟著他朝前走了,邊走還不忘低聲又罵,「真他媽有病。」
因為舒襄是病號,所以姜准暫且忍了下來。
中午的飯點,食堂總是人聲鼎沸,舒襄不願意多走,就在大門附近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了下來,「你吃什麼快點去買,我還急著回去補覺。」
姜准很想瞪他一眼,可是礙於他們兩人已經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只能咬了咬後槽牙,「你坐這兒別動。」
他獨自拿了兩個餐盤去打飯,因為知道這人不能吃辣,也吃不了辣,所以只給他打了點清淡的素菜以及一碗白粥。
末了又覺得舒襄太瘦,還給他買了一隻滷好的雞腿。端著這些東西走到舒襄跟前,十分生硬地朝他手前一推,「吃吧。」
也是一盤子東西滿滿當當,舒襄沒動筷子,卻笑了,「幹嘛?轉性了?真愛上我了?」
姜准朝旁邊看了一眼,同時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微燙了的耳根,「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舒襄果然是抄起筷子扒了幾口飯,但他吃得痛苦,姜准瞥了他一眼,「吃不完我吃。」
「誒。」舒襄輕聲叫他,「剛剛我跑步的時候,你看我了吧?」
「沒有。」
一隻腳從姜準的兩腿之間伸了過去,不懷好意地蹭他的褲腳,「傻b,我都看到了。」
姜准搬起凳子朝後退了退,壓低了聲音,「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