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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蕾試探著問珍姐:「這裡有珍珠奶茶嗎?」
小風又爆發出了一串大笑。
茶餐廳里沒有賣珍珠奶茶,小蕾吃了份榴槤班戟,也喝了一杯紫芋牛奶。岑寶樓另要了份咖喱牛腩,一杯冰奶茶,半打葡塔,打包帶走。他先送小蕾回了家,接著又去了醫院。
阿樂的手術做完了,手接不回去了,命算是保住了,人還在昏睡。褚晶晶代繳了手術費和住院費。
岑寶樓卻找不到褚晶晶了。他在醫院裡沒找到她,家裡也不見她的蹤影,賭場說她沒去上班。她的房門沒鎖,屋裡還是那麼亂,還是堆著那麼許多東西,似乎一件東西都沒少。
褚晶晶就此人間蒸發。
岑寶樓再也沒見過她。
第三章 (1)
岑寶樓考慮搬家,畢竟褚晶晶這個二房東消失了,他再住下去,回頭房東要是因為長期收不到房租找了過來,難說不起爭執。他倒不是怕房東要他重繳房租,租金不過是去新美華賭一把輪盤的事。他怕和人起爭執,怕別人在他耳邊很大聲的講話。活到他這個歲數了,這點為人處世上的自由他還是希望自己能繼續擁有下去。
他開始在外頭找房子,正巧阿福師也要搬家,兩人一合計,決定一起租下查德邦大道上的一套兩居室。
阿福師是個真瞎子,搬家不方便,岑寶樓自告奮勇給他幫忙,阿福師又很迷信,因為岑寶樓屬龍,阿福師掐指一算,要他另找一個屬狗的人搭手,他的東西不多,就兩個箱子,不用非得找個壯漢,男女皆宜。他願意出報酬。岑寶樓打聽來打聽去,想來想去,找到了香杏林。香杏林立馬就答應了,也沒要報酬,這天下午她和岑寶樓在阿福師家樓下碰了頭,岑寶樓指了指一扇開在路邊的小門,說:「從這裡上去。」
查德邦大道一整條馬路沿街都是店鋪,賣家具的居多,毗鄰那小門的是一間古董店,掛著「雅軒」的招牌,此時大門緊閉,裡頭一片漆黑。門上貼了告示,只接受預約。
香杏林跟著岑寶樓進了那小門,上了樓。二樓的窗戶貼著彩色玻璃片,陽光透進來,地上又綠又黃,樓道兩側有不少房間,有的用的是簡易摺疊門,有的只是掛著珠簾,裡頭有人在做針灸。
香杏林問了句:「阿福師住哪一間啊?」
岑寶樓指了個大致方向,說:「房東就是古董店的老闆,以前的老闆去年過世了,鋪子和房子傳給了兒子,前陣子阿福師的租約到期,要續約,這個新房東獅子大開口,阿福師住不下去了,而且房子在二樓,又在很裡面,他眼睛不行之後,出入還是有些不方便。」
香杏林意外地說:「他是真瞎啊?」
岑寶樓更意外:「你沒看出來?」他笑了,「竟然能騙過你這雙職業騙子的眼睛。」
香杏林吐了吐舌頭,兩人到了一扇掛著副春聯的綠木門前,岑寶樓才要敲門,門就開了。阿福師站在門後,戴著墨鏡,籠著手笑著「看」著他們。
香杏林在他眼前很慢很慢地揮了揮手,岑寶樓拽了她一下,香杏林就說:「阿福師,你神機妙算啊,這就算出我們到了?」
阿福師指指自己的耳朵:「哪兒啊,聽到的,人瞎了之後,聽覺比較靈敏。」
「進來吧。」他說。
岑寶樓和香杏林便進了屋。屋裡太暗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還沒開燈,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霉味,香杏林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拍了兩下牆上的一個開關,那從天花板上掛下來的吊燈沒亮。
阿福師說:「我一個瞎子,也用不上電燈,還能省點電費。」
岑寶樓拉開了窗簾,一陣灰塵撲面而來,他也開始打噴嚏,香杏林哈哈大笑,走過來,和他一塊兒把所有窗戶都打開了。
風卷進來,捲走了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