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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寶樓左右看看,又看看牌局,出了個牌局上還沒露過臉的三萬。牌局上,只有梅老闆出的牌里很少見萬字頭。
梅老闆笑了起來,搖著手指說:「小祝,小祝,胡了!」
他抬起那雙混濁的眼睛頻頻掃視眾人,大笑不止:「胡了,胡了,哈哈哈哈,看來我這運勢還沒到頭!」
他笑得喘不過氣來了,護士忙去給他戴氧氣面罩,藍白心算了下番,先給了籌碼,接著雙手就放在桌上,手不動,人也不動了。梅四看著梅老闆,把籌碼遞過去,低頭理牌。岑寶樓問道:「要不今天就打到這裡?」他看了眼手錶,說:「也打了有些時候了。」他笑著看藍白心,藍白心一言不發,梅家人面前,他有什麼資格說話?
梅老闆的呼吸平復了,吸著氧說:「打,繼續打。」
他的眼裡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梅四似乎沒什麼鬥志了,但手上還在理牌。梅老闆再次說:「打!」音量很高。
岑寶樓只好附和,陪笑臉:「好,好……梅老闆好興致……今天天氣不錯,真不錯……」
梅老闆又問他:「你這個手錶是怎麼回事?你在我新美華贏這麼多錢,連只勞力士都買不起嗎?」
梅四就說:「老爺,沒人和你說過嗎?他天天在賭場贏錢,但是只能贏些蠅頭小利,要是贏多了,贏大了……」
梅老闆不耐煩地打斷梅四,看著岑寶樓,說:「你自己說。」
岑寶樓抓了抓後腦勺,說:「四少爺說得沒錯,我就只能贏些小錢,要是贏多了,那最好是把多出來的錢趕緊想辦法花了,花錢也很講究,做慈善捐款,幫助別人那是沒問題,要是想去買金塊,買房子,不是遇上搶劫,就是遇上開發商捲款跑路。」他指指天上,嘿嘿一笑:「我幹什麼,老天爺都看著呢。」
梅老闆輕笑:「那老天爺對你真是照顧,這麼關注你。」
岑寶樓看了看梅老闆,說:「可能吧。」
他又擠出一個笑,攤下牌,對對胡自摸。梅四道:「我明白了,你是財神爺投胎,下凡來歷劫來的,老天爺對你能不特別關注嗎?」
岑寶樓在桌上收籌碼,手腕上的那隻卡西歐手錶完全露了出來,大家都去看他的表,祝醫生道:「你這隻手錶很像我兒子小的時候,我給他買的玩具啊。」
梅四抓起岑寶樓的手腕,看了那手錶一會兒,抬起眼睛盯著岑寶樓:「就是玩具吧?還是什麼高科技老千道具?你拆下來給我戴戴。」
岑寶樓把手錶給了梅四,梅四研究半天,又還給了他。岑寶樓笑著道:「可能就是個玩具吧,不過能看時間,還能當計算器,遇到語言不通的小販,可以討價還價。」他道:「我媽媽給我的,她說是我爸讓她代為送我的生日禮物。」
他摸了摸手錶:「有點像他們兩個一起送我的禮物。」
梅四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直打嗝,那邊廂,香杏林翻了個身,揉著眼睛起來了,梅四還在放聲笑,梅老闆的眉頭越皺越緊,藍白心在桌子下面踢了梅四一腳。梅四回過頭,看著香杏林說:「媽,你醒了啊?」
岑寶樓安靜地摸牌,梅老闆看了看祝醫生摸進來的牌,又看了看藍白心。他們兩個坐對家。岑寶樓出張,藍白心摸牌,跟打,一聲不響。香杏林打著哈欠過來看了幾眼,又回去繼續睡覺了。
這麻將就這麼打了一圈又一圈,梅老闆勁頭很足,日頭更高了些,藍白心的手機響個不停,一個女傭來房間裡找他,說是三小姐有請,梅四說找個護士頂他的位置,梅老闆沒吭聲,只是繼續指揮祝醫生出牌。藍白心也就沒走了,那女傭也識趣地退下了。藍白心一心多用,一頭打牌還一頭用手機回郵件,開會,辦業務。祝醫生直說:「小王,這小岑是財神爺投胎,你就是哪吒轉世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