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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從張含琪的屍體翻過來的一瞬間,飄在空中的一縷黑氣,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咻的鑽入了杜鐸的身體裡。
呆在意識田裡的向陽似有所感,立刻與杜鐸聯繫,詢問杜鐸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
而對剛才動作沒有察覺的杜鐸正準備和杜昊一起處理事情,只是揉了揉鼻子,在腦海中向意識田裡的向陽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一時也找不到異常的向陽沒有再說什麼,讓杜鐸繼續處理周圍的事情。
只不過,杜鐸站在杜昊的身後,看著躺在擔架上,蓋著白布的兩具屍體擰緊了眉頭。
為什麼你們這樣的人要成為父母呢?難道頂著父母這個名詞,就需要子女帶著順從跪在地上誠服於孝道二字嗎?
難道你們在得知我的存在時,除了可以用於實驗以外,沒有一點點為新生命的欣喜嗎?難道記憶中僅存不多的關懷都是虛假的經不起推測的嗎?
甚至,上輩子的一切一切都是你們默許或是縱容的嗎?
杜鐸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白布,想扯掉白布再次質問杜海林和張含琪,他是你們的孩子,是和你們流著相同血脈的活生生的人,為什麼要被算計成這個樣子?
怨恨,陰暗的情緒迅速充斥在杜鐸的腦海里,甚至前世那些怨憤以及不甘都在這個時候放大,整個人被一種仇恨居多的情緒所占據。
離杜鐸最近的顧一澤最先發現了杜鐸的異樣,看著杜鐸雙目赤紅,神色呆滯的伸手摸向了擔架,不放心的拍了拍杜鐸的肩膀,「小鐸?」
這個時候有所發現的牧婷皺著眉頭,比劃了一下法醫記錄的數據,按照致命傷的高度比劃了一番,有幾分思量,「我怎麼覺得,這個高度這麼熟悉呢?」杜昊被牧婷這麼一比劃,腦海里也快速的閃過什麼,只不過還沒有抓住那麼一瞬間的想法,就聽到顧一澤的一聲驚呼,「小鐸?」
只見杜鐸突然雙目緊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在意識田裡的向陽,現在正面臨著最大的困局——沒有辦法聯繫到杜鐸,整個意識田被一股奇怪的黑霧所包圍,粘稠而又腥臭的空氣好像要一絲一絲的剝奪意識田裡所有異植的生命力。
與此同時,同根相生的轉日開始在顧一澤的意識田裡焦躁起來,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擔心——要出去要出去!見向陽見向陽!
☆、第63章 想起
一股粘稠的黑色濃霧無孔不入,好像過於濃稠的穢物一般裹挾住杜鐸所有的意識。
不要離開這裡?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呢?
上輩子過得糊裡糊塗,有一個正常人應該得到的生活嗎?無知甚至被矇騙,來自至親的人將匕首插進了你的胸膛,這樣的過去還有什麼值得你眷戀的呢?
杜鐸整個人都十分疲憊,那些以為早已碎在記憶中的畫面好像重新從碎片拼裝回來,活靈活現的在腦海中再次上演,每一幕都讓杜鐸的心揪緊。
下意識反抗掙扎的杜鐸覺得自己被猛地推開,一向對自己好脾氣的哥哥杜昊竟然像推開什麼垃圾一樣,厭惡的甩開了杜鐸。這還不是結束,僅僅是個開始,在杜昊的離開之後,緊接著是冷著臉的顧一澤,不斷地在甩開杜鐸試圖靠近的手,好像嫌惡什麼病菌一樣,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
在杜昊和顧一澤之後,牧婷、向陽、轉日、管家叔叔……越來越多的人對自己做著相同的排斥動作,冷淡或是冷漠的推開自己,毫不留情的離開。
在最初的心痛和難過之後,不能動彈的自己漸漸的麻木起來,甚至生出了一種為何還要如此疲憊,為何還要留在這裡?杜鐸,這裡已經沒有你留戀的價值了,你真的重生了嗎?這一切只是你自己死時過於強大的怨念而已,這都是假的啊!
黑霧愈發濃稠,快要把杜鐸整個人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