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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叩門扉孟佼佼清了清嗓,用極為軟喏的嗓音道:「殿下,妾可否進來?」
少頃殿內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
「進來吧。」
孟佼佼推門而入,殿內敞亮的燭火煞是刺眼,晃得她眼疼。
素手微抬她遮住眼,挪著小步子走了進去。
趙聿臨牖而坐,捧著緗縹書卷目不斜視,對於孟佼佼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孟佼佼有些尷尬,但依舊粲然笑道:「妾晨時拜見父皇母后,言語上有失偏頗對殿下多有得罪,這是妾為殿下做的荷包以作補償,還請殿下笑納。」
說罷她獻寶似的奉上手裡的荷包,輕輕擱在空置的案几上。
趙聿單手執書卷淡覷了眼荷包,簡短的評價了孟佼佼辛苦繡的荷包:「繡工拙劣,難登大雅之堂。」
聞言孟佼佼一臉陰鬱。
熔鑄了她幾個時辰的心血居然在趙聿口中被貶的變得一文不值!
她屏住怒意故作鎮定的道:「妾繡工入不了殿下的眼,真是罪過。」
視線移回書卷上,趙聿道:「以後不必非這等心思,你繡的任何物什,孤都不會收的。」
之後他一句話未再多說,只留給孟佼佼一個冰冷無情的側影。
孟佼佼悻悻的拿回案几上的荷包,「那妾告退。」
踱步走出殿外,孟佼佼神情懨懨。
守在外頭的錦繡朝她走來,閃著燦亮的眸子問:「殿下有收太子妃的荷包嗎?」
錦繡不提便罷,一提孟佼佼就氣憤,忍不住在心底咒罵。
趙聿這麼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配當男主????
作者怕不是腦子有屎才寫出這樣的角色。
可轉念一想,原主做的也很過分,明明已經和男主私定終身卻扭頭就為了榮華富貴翻臉不認人,背叛男主還各種羞辱男主,擱誰身上都不會好受吧。
說到底趙聿也算是個可憐人。
不對,他要殺她哎,她怎麼可以憐憫起趙聿來呢。
緊緊攥著手裡的荷包,孟佼佼越想越氣。
「我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想到給他做荷包!」
荷包應聲孤零零的被丟棄在泥地里。
怒氣沖沖的回到攬月殿,涼風隨著大開的門扉灌入殿內,拂起青紗帳。
孟佼佼忿忿不平的念叨:「枉我那麼辛苦的做荷包,他居然不領情!」
虧得她做的十個指尖都被針扎出血來,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錦繡上前服侍她更衣,寬慰道:「太子妃你也別跟殿下置氣了,想也是殿下眼界高用慣了綾羅綢緞。」
「早知道我直接送他金山銀山好了。」氣糊塗的孟佼佼胡亂說道。
誰人不愛錢,或許趙聿看在錢的份上還能饒她一命,省得她做無用功被趙聿嫌棄。
實在氣不過的孟佼佼拍案幾發泄,想是力道太大指尖的傷開始裂開。
「啊,疼……」
含著淌血的玉指,孟佼佼欲哭無淚。
錦繡忙拿來金瘡藥,拉過她的手輕輕塗抹著傷處:「太子妃你在府邸就連繡活都不曾做過,今日為了殿下硬要逞強做什麼?」
孟佼佼憋屈的道:「當然是討好殿下啊,我怕他一不高興就殺我。」
「太子妃,你在說什麼胡話啊?殿下那般寵愛您怎麼會想著殺您呢?」錦繡茫然的抬頭。
更何況兩人新婚燕爾的,恩愛都來不及。
孟佼佼舔了舔唇瓣,「錦繡,以前我與殿下兩人關係如何?」
她有點好奇,從前兩人是如何相處的。
錦繡沉吟道:「奴婢記得以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您相處向來是情意綿綿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