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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听懂许多人话,只是反应慢些,过了一会,把这些字句嚼透了以后,闷闷地用气声道了句,“陆枭。”
“嗯?”陆棠鸢顿了顿,也嚼透了阿枭的意思,“哦,你想随本宫姓氏。”
他收住挂在嘴边的“你也配”三个字,毕竟大赛在即,阿枭这边得供佛爷似的哄着,这几日他温柔得自己都嫌恶心。
好在王诚在侧,他无需开口。
王诚皱着鼻子打量阿枭,“就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陆是皇家国姓!鞠躬尽瘁的护国功臣都没有被赐姓的资格,也就是咱们殿下心肠好,换了旁人听这话,脑袋都给你削了!”
阿枭没说话,回头看了眼身后,刚才随手撇到一边的弯刀,已经斜嵌进斗兽场的石砖中央,他显然不是个合格的镶嵌师,石砖已经从弯刀没入处蜿蜒碎裂。
他忽然觉得,王诚就是那个适合试刀的物件,于是转回头,眼神祈求陆棠鸢。他做任何事之前都是要问过陆棠鸢的,哪怕是拂去肩上的落叶。
而陆棠鸢通常会拒绝阿枭的请求。
他一边惧怕阿枭会因他的严苛而逆反,又克制不住享受阿枭因为听话而放弃自身需求的感觉。
“老实些,以后没有本宫的命令,弯刀不准出鞘。”余光瞥见入口处二皇子的身影,陆棠鸢迅速宣判了阿枭的结局,“好了,你就是傅枭,野猪来了,闭好嘴巴。”
随即越过阿枭,笑容和煦地走向二皇子在的方向,“许久不见二哥了,臣弟好生想念!”
赐婚
“许久不见二哥了,臣弟好生想念!”
“九弟。”二皇子的笑声还是一贯的爽朗,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能盖过所有无心之失,他的眼神准确地落在了阿枭的身上,“诶你说你这侍卫,和上次见可不一样,这脸洗白净了以后,俊俏得像个小丫头,这可怜模样,也怪不得九弟你宠爱哈。”宠爱。
这词用得极怪,又说不得什么,毕竟皇子宠爱自己豢养的“兽”,如同宠爱小猫小狗,倒也无碍。
只是二皇子偏要在宠爱前强调阿枭像个姑娘的可怜模样,不免让人联想到陆棠鸢身上洗不清的断袖传闻,好似在说他耽溺于男宠。
陆棠鸢不愿吃这哑巴亏,“哪里,远不及二哥宠爱兽王,百亩的园子说送就送,臣弟从未见二哥对谁如此上心过。”
二皇子的表情果然出现了裂痕,他那兽王粗鄙丑陋,用宠爱和上心将他们二人联结起来,着实叫人反胃。
无分桃之好的人,总是对这种事情反应很大,二皇子难得没守着自己大大咧咧的做派,反驳起了陆棠鸢的话中深意,“哪里哪里,九弟也知道,父皇知我喜好园林建筑,赏我太多百亩园,送出去几个不妨事。”
他话锋一转,看着地上插着的狼牙弯刀,连连摆手,“还是九弟用心,这弯刀是你心头爱,刀环更是出自你所猎的第一匹狼,还亲手打磨许久,比不了比不了。”
陆棠鸢淡笑,他就知道陆临川这蠢货会如此辩解,眼见着陆林川身后跟着的随从们脸色微变,陆临川还无知无觉,高兴于自己胜了这场口舌之争。
在二皇子手下,拼上性命获得顶级胜利,得到的只是于二皇子无关轻重的“太多”之一。
在九皇子手下,还未有功名,就只是展现了天赋,就有了“心头爱”做赏赐。
天下哪个入世的男人不觉得自己是天赋异禀,怀才不遇?人心何须收买,总有蠢笨之人上赶着送来。
陆临川永远无法与平民共情,不论真情或假意,仍高昂着胜利者的姿态,“不知九弟为丞相家杜小姐选了什么贺礼?说来,杜小姐差点就是我九弟妹了!”
陆棠鸢心里升起一团烦闷,但面上仍笑着,“二哥可别用姑娘家的婚事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