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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似乎也在尋思著這公孫左足所說之話的正確性。
&ot;這些話是真的嗎?難道我真的做下那種事,無論此事的真假,這跛足乞丐既然說了下來,便…定會揚言天下,找人對付我,那麼……我該一掌將他劈死嗎?但是……我究竟是誰呢?&ot;管寧呆呆地楞了半晌,突地轉身奔上山去,他想將那些落在地上的暗器拾起一些,讓公孫左足看看,這些暗器究竟是誰的?
這些暗器如是莫屬於峨嵋豹囊,那麼此事便要窺出一分端倪。
公孫左足,白袍書生兩人,四目相對,目光瞬都未瞬一下,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他的離去似的。
他急步而奔,越奔越快,只望自己能在這兩人有所將動前趕回來,而他亦得知這兩人的心性是不可以常理衡量,因之他沒有解釋自己突然走開的原因,他輕功雖然不佳,但終究是曾經習武之人,此刻雖然是勞累不堪,但跑得仍然很快。
山路崎嶇,他漸漸開始喘息。
但是,前面四明山莊的獨木心橋,已隱隱在望,於是他更加快腳步。
到了絕壑上,他定下神來,讓自己急速的喘氣平息。
然後小心地走過小橋。
林木、石屋,仍然是先前的樣子,地面上的砂石上,遼留著他凌亂的腳印。
但是……
除了砂石之外,地上卻是一無所存,他俯下身去細細察看著,地上哪裡有先前那些暗器的影子。
他失望地仰天長嘆一聲,最後一點線索,此刻似乎又已斷去。
天上陰霾沉重,厚重的烏雲將升起的陽光一層層遮蓋起來。
他長嘆著,踱回橋畔,-滴雨,順他臉上,他伸手拂去,心中思潮如涌,幾乎忘記了,一滿面之後,一定還有更多滴雨會隨之落下的,他縱然撩幹了這滴雨水,卻會有更多滴雨水落在他身上。
等到他走到小橋的時候,他身上的雨滴,已多得連他自己都無法數清了,山間的驟雨,隨著漫天的烏雲,傾盆落了下來。
冰涼的雨珠,沿著他的前額,流滿了他的臉,他希冀自己能為之清醒一下,是以他沒有放足狂奔。
但是他失望了,他如亂絲,雨滴雖清冷,卻不能整理他索亂的思潮呀!
於是,他再狂奔,濕透了的衣衫,緊緊貼在他身上。
他伸手一摸,那錦囊仍在懷中,不禁為之暗嘆一聲,忖道:這錦囊中的其它東西,是不是也像那串青錢一樣,也包含著一些秘密呢?&ot;轉過山彎,前面便是那片山林,那條山道,迷濛的煙雨,給這本已絕佳的山影,更添了幾分神秘而嫵媚的景色。但他此刻卻沒有心情來欣賞這些了,他匆忙地奔過去,轉目一望——只見山林之中,那白袍書生正失魂落魄地獨自佇立著,林梢泄下的雨水,將他白色的長袍也完全打濕了,而他卻像是仍然沒有感覺似的,一面失神地望著遠方,一面喃喃地低語道&ot;難道真的是我?……&ot;管寧嘆息一聲,目光一轉,不禁脫口道:&ot;公孫前輩呢?&ot;大步跑過去,遙遠的山路上,煙雨檬漂,那公孫左足已不知何時走了,不知走到哪裡去了。
雨勢越來越大,佃站在驟雨下的管寧和白袍書生,卻仍然呆呆地佇立著他們身上,他們生像是誰都沒有感覺似的。
尤其是管寧,面對著白袍書生,他可能是曾經殺死許多人的兇手,也可能是全然無辜的,管寧問著自己:&ot;到底他是誰呢?我該對他怎麼樣?&ot;哪知——
他心中正自思凝難決的時候,這白袍書生峙立如山的身形,突地搖了兩搖,接著便&ot;砰&ot;地一聲倒在地上。
等到管寧口中諒呼著箭步竄來的時候,滿地的泥濘,已將他純白的衣衫染成污黃了。
這一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