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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少婦冷哼一聲,目光轉向管寧,輕輕一笑:&ot;年輕人,別老站在雪裡呀。&ot;話聲立刻又恢復了嬌柔之意,此刻誰都不會看出這少婦竟有令&ot;太行雙老&ot;都為之懾服的能力。
管寧面頰一紅,垂首向前走了兩步,走到門口,吶吶道:&ot;多謝夫人相助。&ot;目光動處,心中突地一凜,他手腕之上,竟也整整齊齊印著一個紫色掌印,直到此刻仍未退去,暗忖這&ot;樂水老人&ot;掌上功力之探,端的驚人已極,他卻不知道若非他已習得那內功心法,此刻他的手腕,至今豈在,早已折斷了。
那羅衣少婦卻生像是沒有聽見他感激之言,自語道:&ot;真討厭,怎麼雪越下越大了。&ot;回身又道:&ot;紅兒,你知不知道這裡離北京城有多遠了,明天我趕不趕的到,唉,再趕不到,只怕真的要遲了。&ot;緩緩伸出右掌在自己掌上凝住半晌,似乎看得出起神來了。
管寧側目一望,只見她這隻春蔥般的纖掌上,竟戴著一個純金的戒指,最怪的是,這戒指競做成人形,只是此刻燈光昏暗,看不甚清,管寧心中一動,方待答話,哪知突地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ot;只怕夫人縱使今日就已趕到,也嫌太遲了。&ot;這聲音雖然是冷冰冰地沒有半分暖意,但語氣之中,卻滿含一種幸災樂禍的意昧,羅衣少婦面色使然一變,幽怨而溫順的眼波,也突地變的寒如利剪,冷然問道:&ot;你說什麼?&ot;大廳內走出緩緩帶著滿面詭異笑容的終南劍客&ot;瘦鶚譚菁&ot;來,慢條斯理地一捻頜下微須,目光望著院中的漫天風雪,冷冷又道:&ot;在下是說,夫人縱使今日可趕去,只怕——唉!&ot;此時,營寧已走到門外,聽了他的話,心中雖也一動,但他越走越遠,後面的話,他便沒有聽清,也並沒放在心上。
此刻他心中思緒萬端,根本整理不出個頭緒來,今夜他在這個客棧中所遇之人,雖然個個來歷身份俱似十分詭秘,但他卻以為這些人與他俱無干係,他也無心去多作揣測,只有那兩個老人與吳布雲之間關係,卻使他頗為奇怪,那少年&ot;吳布雲&ot;為何不告而別,而且走的那麼慌張,更令他覺得難以解釋。
一路走去,他才發現這間客棧除了那間跨院外,所有的客房竟都是空著的,他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心想&ot;鐵金剛&ot;那班強盜倒的確有些倒霉,選來選去,競選中了這些煞星作打劫的對象。
走到前院中,他和吳布雲所駕的兩輛車子,還停在門側的馬篷下,這兩匹健馬一日奔波,再加上此刻的深夜寒風,但此刻卻為何都神采突變,沒有半分頹靡之態,和馬篷中的另幾匹馬一比,更顯得卓卓不見。要知道管寧百萬身家,此次單身出行,選用的馬匹,自然是百中選一的良駒,那少年&ot;吳布雲&ot;更是大有來歷,所乘自也不是普通劣馬。
夜色深濃,風雪稍住——管寧一振衣衫,大步走了過去,萬籟俱寂之中,這輛馬車中,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呻吟聲。
管寧心中驀地一驚,&ot;颼&ot;地一箭步,竄到車側一看——這兩輛烏篷大車,車門竟都是虛掩著的,虛掩的車門旁,一旁倒臥著反穿皮襖的彪形大漢,另一旁卻例臥著剛才那個出來開門的店小二,這兩人俱是覆地而臥,口中不斷地發出著微弱的呻吟之聲。
管寧大驚之下,定睛一看,夜色之中,只見這大漢已經穿得發黑的白羊皮襖的背心上,競滲著一片鮮紅的血漬,那扮成店夥計樣子的賊黨,背後亦有一片鮮血,而這兩人之間的雪地上,卻赫然有八個像是用劍尖畫出的潦草宇跡。&ot;如此疏忽,真是該死!&ot;方自稍住的雪花,已將此亥口畫頗深的字跡,掩得有些模糊不清,管寧出神地望著字跡,一時之間,心中滿是慚愧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