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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富贵,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心疼得徐楚良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
后来徐楚良步步为营帮沈由仪反间沈江夔,既卖了个大人情给沈由仪,又在他面前暗示了沈江蓠与萧栖迟关系不妥。才趁此天时地利人和之际,顺利将杜若蘅纳进门来。
沈由仪闻得此事,虽然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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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是真沉得住气,她毫不怀疑徐楚良终将把自己带回府里。
因为徐楚良不是秦顾游。当年她与秦顾游不可谓不是情深一片,她至始至终也没怀疑过秦顾游待自己的真心。
可是真心值得几两?
秦顾游年少英俊,又温柔多情,能琴棋相对,书画相和。他愿意一掷千金讨红颜欢心,他愿意伏低做小无微不至,他也愿意插诨打科惹人一笑。他,样样都好。只是做不了自己的主。他只是侯门公府里,富贵场中一具精美的傀儡。
他连自己的命运尚且左右不了,遑论护住心爱之人?
而徐楚良不一样。他目标明确,野心勃勃。杜若蘅相信,自己与徐楚良,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都愿意不择手段往上爬。尽管徐楚良出身低些,可一身才学,无疑是将相之才。他们俩,男的在官场打拼,女的在内宅算计。将来,定是这京城里人人称羡的一对璧人。
她将脸微微靠近铜镜,右手拿着螺子黛,轻轻扫过眉毛。对着镜子露出轻笑,真正是鼻若琼瑶,眼含秋水。
杜若蘅又压了压胭脂,对镜狠狠咬了两下嘴唇。樱唇便如桃花盛开般骤起颜色。她这才起身,掸了掸衫裙,推门往外走去。
今日是她进门的酒席。妾,身份是低贱了点,可谁说一日为妾,终身都要为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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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如碎银般洒在枝头。一只灰色雀鸟腾起翅膀,扑棱棱飞向另一头。宋辛夷手搭凉棚,望着枝叶间飞来飞去的雀鸟。
“三姐姐,看什么呢?不晃眼睛么?”清脆声音里间杂着悉悉索索的裙裾摆动之声。
宋辛夷循声望去,只见是四叔家里的七妹妹,就笑了笑:“一天闲坐无事,随便看看而已。进来坐罢。”
二人携手走进屋里。
宋泳思刚坐下,就叫跟来的小丫鬟立刻打开包袱,说道:“我们太太叫我来拿给姐姐的。太太说了,还有些被褥、衣料的东西她直接给大婶婶了。”
宋辛夷拿起来看了看,是两套做工细致的衣裳,笑着说:“我一会随你一起去给四婶道谢。”
宋泳思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香包——一针脚细密,花样繁复,一看就是极费工夫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绣的,当是给姐姐贺喜了。还有一套头饰,从前我生日时得的贺礼。噢,还有六姐姐本来今日也要回来看你的,但是听说沈家姐姐家里有宴会,请了她去了。”
不待宋辛夷接话,宋泳思又说道:“我听着说的是沈江蓠,但她不是与二姐姐最交好么?有宴会没道理请了六姐姐却不请二姐姐呀。”
宋辛夷颇有些尴尬。
这宴会她并非不知道。沈江蓠告诉了她,却也明白说了不请她。因为这宴席是为了庆贺杜若蘅进门。
而为了恶心杜若蘅,沈江蓠请了一位连宋辛夷目前也不是很方便见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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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本意只是请些交好的亲朋同僚来家中喝一日酒。哪里想到沈江蓠居然操办得如此大张旗鼓,不仅请了男客,还请了不少女眷过来。
徐楚良在前面院子里陪客。沈江蓠就带着杜若蘅在后花园里招呼女客。
纳妾,本不是什么喜事,并不值得特意摆几桌酒席。只有那钱多得没地儿花的富商权贵才买这虚热闹,再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