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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握緊群頭，冷聲道：&ldo;不勞煩魔尊。&rdo;

擦了擦眼淚，明懷袖心想既然清瑜終究不會為她違背自己的原則，她也不必多言：&ldo;百川終歸海，萬靈有寂時，仙尊，請。&rdo;

清瑜的手中出現那把銀色長劍。明懷袖發現自己至今居然還不知它的名字。

然而最被觸動的卻是易天行，他皺起眉頭，忽然想起了這句話他在哪聽到過‐‐忘川入海口，九幽尊者所言。

這本該讓他得意的場面如今頓時索然無味。

無數白龍虛影伴隨長劍刺向明懷袖，後者閉上眼，那道攻擊卻遲遲沒有落到她身上。胸前一道白光抵擋了致命一擊。

她的法器和乾坤袋早就被收走，但是那枚刻著伏羲白龍印的鱗片一直放在她的心口位置。

取出，早已化作碎屑。

寒微尊者笑話道：&ldo;清瑜仙尊怎麼還手下留情。&rdo;

&ldo;你看看，它都比我懂護著你。&rdo;清瑜嘲諷自己，接著說，&ldo;我不信這件事沒有迴轉的餘地，再容我幾日，我定能尋出證據。&rdo;

滄晗怒聲質問：&ldo;仙尊，你怎可出爾反？&rdo;

說話間她將手中長鞭甩向明懷袖，暗中一道精神烙印隨時待命，目的明確。

一道神火，讓這幾名界主在&ldo;得&rdo;和&ldo;毀&rdo;之間搖擺不定。

&ldo;倘若仙尊真的捨不得殺，不如交出讓他認主吧。&rdo;寒微尊者貪婪地看著明懷袖，卻沒有率先動手。

用幾道劍光消弭他們的攻擊，清瑜便去拉明懷袖的手，似乎想要帶她走。

沒料明懷袖退了幾步，說：&ldo;我騙你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不是阿雯。&rdo;明懷袖捏著掌心的碎屑，看著清瑜的眼睛，全然沒有先前傷心零落的樣子，冷漠到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ldo;怎麼可能……&rdo;

&ldo;怎麼不可能，我在一千年就殺讀取了她的記憶，抹去魂魄。因她早已魂飛魄散，所以你尋不到她。&rdo;明懷袖淡淡一笑，看向清瑜，又把視線轉向易天行。

&ldo;什麼仙尊、魔尊，都不過是這世間最蠢的蠢貨。&rdo;

清瑜只覺得渾身一涼。

滄晗不明所以，疑惑地問：&ldo;什麼阿雯，仙尊你究竟是什麼意思？&rdo;

&ldo;何必裝作這個樣子。&rdo;明懷袖抬起下頜，質問滄晗，&ldo;在阿雯的記憶里，你可是指示清瑜仙尊的隨侍殺她的人。&rdo;

&ldo;你說的這人，本尊見都沒見過。&rdo;

&ldo;那就是棲夜尊者。&rdo;明懷袖像是在細細欣賞清瑜的神情，而清瑜直勾勾的盯著她，良久沒說一句話。

易天行難得打了個圓場：&ldo;既然仙尊說再要些時間，那便‐‐&rdo;

&ldo;她該死！&rdo;

劍光一閃，明懷袖看著插入胸口的長刃，愣了一瞬，果然如他所說的，自己說的每一句謊話，他都信了。隨後明懷袖問清瑜：&ldo;它叫什麼名字？&rdo;

&ldo;霜至。&rdo;

秋未至，鬢已霜。

明懷袖並非人族，死後僅在灰塵遍布的地上留下一顆九幽冥火的火種。清瑜拾起它：猶如一顆黑色的石子。只是入手之後，至陰至邪的氣息瞬間腐蝕得掌心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