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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狂吼着命令。
纪柔慈在江洛雷的挟持下沿着山壁小径奔走,她在蜿蜒的山间小径中经过不少关卡、悬崖;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布汉吩咐沿途的士兵不可以武力阻扰,让他们顺利通行。忧心如焚的殷垩紧紧跟在其后,担心着她的安危。
纪柔慈表面上与江洛雷极为配合,心里却极力思索着逃走的方法,但是她一直想不出来。
路愈变愈窄,面前是一片悬崖岩壁,远处则听见轰隆隆的流水声,纪案慈注意到这山区的地势,倏然她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在经过此处时她纵身跳人瀑布中,顺着水势往下,她存活的机率有多大? 她甩一甩头,无论机率有多少,至少这是一次机会;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不论她冒多大的危险,她都不能让殷垩因她而受制。就算失败了,至少江洛雷也无法再利用她做逃命的盾牌。纪柔慈的嘴抿出冷冷的笑,相信要不了多久,江洛雷就会发现她绝不是心甘情愿做他的挡箭牌的。
“快走!”江洛雷不满意她突然放慢的脚步,嚷声催促。
“你没看见我正在走啊,现在山路愈来愈窄,万一不小心滑下去,我岂不呜呼哀哉。”纪柔慈嘴上不饶人地炮轰。
“你忘了后面紧咬不放的追兵?”江洛雷暴跳如雷地吼叫。
“我怎么会忘了?但是只要我在你的手里,相信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这一路上难道你没发觉吗?”纪柔慈尝试让他松懈对她的警戒。 江洛雷不得不赞同纪柔慈所说的话。这一路上即使遇上了手持武器的士兵,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明白这一切都是拜纪柔慈所赐。
“行了,我知道一路上能安然无恙都是你的功劳。”江洛雷一脸不耐地道。他极不愿意全归功于她,不过心里却暗喜自己抓对人做挡箭牌。
纪柔慈和江洛雷继续往前走,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殷望看着绵延不断的险境,和纪案慈几度面临的险境,不禁为她捏一把冷汗。
通过绵延不断的小路,陡峭的地形和如万马奔腾的瀑布声,令殷垩全神贯注、战战兢兢地紧跟着,心里不停地祈祷:柔慈、你千万要小心,不能轻忽大意。
经过瀑布顶端的小径,纪柔慈低头俯望瀑布。
“快走,像你这样走走停停的,我们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通过这座山!”江洛雷急急的催促声,说明他内心的不安。
纪柔慈回眸朝着他冷冷一笑。“不高兴你可以自己走。别说走,你就是要用飞的我也管不着。”
“你——我告诉你,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要是激恼了我……”
“激恼了你又怎样?”纪柔慈鄙视地冷笑一声,刹那间转身朝着殷垩的方向,竭力嘶喊:“殷垩,我爱你——”
纪柔慈在毫无预警下从崖边一跃而下,带着对殷垩的爱与情,纵身跃人一片银白的瀑布中。 江洛雷不由得呆立惊愣。
殷垩惊恐地望着前方,默默注视着前面的纪柔慈,他发现纪柔慈突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令他感到一阵惊惶。顷俄,只见纪柔慈突然挪动脚步,转身对着他大吼一声爱他,随即纵身跃人一片迷茫的瀑布中,他骇然心惊地狂吼:“不——”
在那一刹那,她所有的傲气、骄恣在殷垩的眼前消失,在殷垩的眼底,她就像那尊她最喜欢的瓷娃娃一样——易碎。
他难遏心中猛然上升的怒火,冲到江洛雷的面前紧揪着一脸错愕未醒的江洛雷,一拳拳死命地击在他的身上。“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柔慈!我要你偿命。” 江洛雷疼痛的大声惊呼:“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要不是你,她也不会这么做。”殷垩愤恨难俏,燃着炽烈怒焰的眼瞪着面前害死纪子木慈的元凶。
江洛雷捱不住殷垩要命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