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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表示明了,正欲行之際,司命星君又一把拉住她,「我與你說道此事,只是因為我曾牽他一個人情,但是,我也必須有事警示你,不要插手凡人的命數,會遭天譴的。」
白芷肅然點點頭,讓司命隨她回房,她要先取一樣東西。
等白芷從房內出來後,他才打開了一個小麻袋,只見白芷化作一道光,便投身進了麻袋中去了。半響過後,白芷的聲音卻在裡頭悶悶地響起,「司命星君,這應該真的只是一個麻袋罷……。」
司命恍然大悟,「哎喲,拿錯了拿錯了。」說完,他趕緊從另一隻手的袖子中掏出了一隻金色的麻袋來,白芷便又化作一道光,沒入其中去了。
此時,司命將金色的麻袋再次打開,裡頭竟是滿滿當當的星辰大海,這次倒是沒有再出差錯了。
昏暗的房內,是一名中年男子不斷的咳嗽聲,臉色蠟黃,面相便如油盡的枯燈一般,有了一大片灰黑的死氣纏繞在上頭。
白芷一化身進來,入鼻的竟是濃重的藥味。她斂起腳步聲,悄悄來到床榻之前。當她看到紫竹峰首座的面相之時,確實已經回天乏術了。
她一下便紅了雙眼,想起自己在素心身體之時,他的多加照顧,便輕輕開了口,「師尊。」
老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一雙渾濁的雙眼,白芷一看他的目光,便知他早已雙目不能視物。「你、你是,素心?」
「師父,是我。徒兒回來送你一程,多謝你往日對我的相護之恩。」白芷忘不了,所有人不信她之時,是他罔顧議論,保她一命。
「咳咳,我就知道……我、我就知道啊」他說到這短短一句話之時,咳嗽不斷,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二人便似從未分離過一般,白芷知他說話困難,她便絮絮叨叨地將他們在離開雲隱宗後在後山生活的事情娓娓告知。
老紫無論咳嗽得多厲害,唇角始終是噙著一抹笑容的。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竟是慢慢停止了呼吸。白芷淚流滿面地抿抿唇,伸手在他安然闔上的雙眸上撫摸了一下。
在黑暗的房內,只見她的指尖帶過一抹光亮。
另一廂,皇城承明殿前,輝辰一張有了年歲的臉龐,一臉肅然地看著手中的書冊,他雙眸犀利地眯起眼眸,而後嘆了一口氣,將手上的書冊放下,用硃砂筆圈起了幾個字。
「去拿給太子蘇信,上頭圈了幾個紅字,便要罰寫幾遍。」下頭之人雙手接過書冊之後,便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他輝辰的兒子,必須付出百分百的努力,才能配得上太子的地位。
他一雙早已被歲月爬上的眼眸,此時看向皇城之外,似乎被什麼吸引住了目光一樣,不禁走了過去,竟是下雪了。
「吧唧」一聲脆響,腳上似乎踩到什麼東西,他垂首移開靴子一瞧,竟是一支簪子。
他的臉色一下便變了,彎腰撿起之時,手上都有些顫抖。湊近一瞧,果然是一支翠綠色的玉簪子。他緊緊將簪子握住放在胸前,慌慌張張朝外跑去,茫然四顧了一下,什麼人影都沒見到。
天大地大,雪茫一片,竟是再也找不到那抹他心間的倩影了。
回來之後的白芷,額頭上的白蓮印記開始緩緩褪去。她神色淡淡的,不知是因為凡間之事,讓她的回憶被帶回到了過去,亦或是那些過往讓曾經純真的人變得面無全非。
而她被帶到石室的時候,早已被大小仙婢們換上了一套打坐用的布袍。見到容承的時候,他正閉眸打坐。
一瞬間,她似乎就釋然了,他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只是回到上界之後,變得更為內斂了些。
然而,當她的目光下移到他微敞的衣襟時,不禁沉默了,這衣服是不是沒穿好?衣襟敞開之處,能看見他白皙的胸膛。雖有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