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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威武的女軍也讓他十分憂心最近的戰情,他的右眼一直突突地跳,這種感覺和當初山月差點死在雪谷的時候是一樣的,他無法忍受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心裡一直告訴自己女軍會保護她,但心卻早就飄到千里外。
雖然戰無不勝的呈臨女營在戰場上威震四方,但再堅韌的盾也有缺口,萬一……
他不敢再想下去。
戰爭來臨,很多人苟且偷生,許多軍隊都倒向更為安穩、實力強大的一方。他的兵力並不多,呈臨失事他連增援都做不到。這群女兵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寸土不讓,因為她們,薄弱的呈臨關塞一直固若金湯,但直覺告訴他,一定會有人對呈臨出手,而且不擇手段。呈臨一直是他的王牌,只要把這點獨苗掐了,他就很難在這座皇宮裡坐得安穩。他個人強大,不代表整個勢力強大,總有他鞭長莫及的地方。
息吾突然非常後悔送她去呈臨,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就像當初她差點死在雪谷的那般心悸。他很想直接飛到她的身邊,但無數次被冰冷的理智控制住。現在不比數月前那般還有些許的空暇,容許隰京中空那麼一息,這座城駐守的軍隊很可能擋不住周圍虎視眈眈的餓狼。駐守在周圍的他軍越來越多,他們團團將隰京圍住,只要他走了,隰京淪陷就是瞬息之間的事。
一面是山月,一面是好不容易拿下的隰京,他該如何抉擇。
他還不夠強……
服侍山月的傾傾和慕慕也十分擔心呈臨的戰事,她們經常嚮往返於皇宮的將軍打聽,聽到的結果觸目驚心,經常照顧小白的時候走神,以至於某天小白不見了很久才發現。她們四處找都沒找到半根鳥毛,院子裡只剩下還沒吃完的半盆鳥食和空蕩蕩的鳥屋,兩個女孩子實在憋不住,直接就哭了。
卻說逃出生天的山月正在與女軍會合的路上,她希望戰友順利將解藥交給荀闊軍醫,這是最重要的任務,也是翻盤的希望。山月給戰友安排的那條路是條極險的路,那裡不僅山勢陡峭,還靠近其他勢力的老巢,一不小心會弄個滿盤皆輸,但後山僅剩那條路可以走了,其他出口都有敵軍駐紮,只有那條危險的暗道堪有一絲回天的希望。
呈臨女營的藏匿點十分的隱秘,小白在空中飛了半天都沒找到丁點兒痕跡。這群姐妹十分擅長偽裝,她們帶著一城的百姓和一營的將士分別藏在不同的地方,連聯絡記號都沒留下,若是在地上,她很容易就發現會合的路,因為那些路她親自走過一遍,山月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天上迷路。
小白快飛不動了,只好又歇在一個山頭。如果它能說話,一定會說「山月你太胖了!」
山月成瘸子了,她也不想讓小白馱著去找她的姐妹。呈臨的偽裝做得太強,在空中根本找不到半點痕跡。現在本就是晚上,更難找到路,她根本沒有和小白一樣的夜視能力,如果她有一雙透視眼,找個位置,何其容易。
她的腿斷了,很疼,她的腰因為在小白背上趴久了,非常地酸,腰傷畢竟是舊疾,即使好了,修復地再完美,還是會經常酸痛,她想靠在小白柔軟的羽毛上,這是十分完美的靠墊,不知是不是因為她身上一股尿騷味兒,小白整隻鳥非常地僵硬,但沒有離開她,讓她靜靜地靠著。
「小白,你的背趴著很舒服,我好像曾經也像這樣趴過別人的背,可是我不記得他是誰了。」
小白靜靜地聽她自言自語,她只要自言自語,好像就會轉移腿上的注意力,不去感受腿斷的痛楚。
「我之前還求著息吾讓我去軍營,結果成了個伙頭軍,還剛開始還不滿意,以為自己一身本領,就該上場殺敵,可是真正的戰場根本沒有伙頭軍,大家都一樣……」
「什長當初對我那麼狠,知道我有腰傷,還讓我乾重活,我有一百次想一箭把她射死,結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