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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效,孩儿的哭声愈烈。他又没有抚育的经验,正感到棘手,瞥见桌上的汤碗,心想这孩子莫不是饿了?便用羹匙舀了汤来喂,男婴果然止住了哭声,张嘴吮吸起来。年轻人大喜,一口气喂了孩儿大半碗汤水,方才罢手。
这才腾出手来照顾那两位伤者。他把毛巾用热水浸了,拧干后替两人擦拭脸上的血迹,发现他俩个原来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苦于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当下道:“玄慈师兄,汪长老,一来是小弟本事低微,二来是那契丹人的踢穴功夫过于怪异,春霆早在乱石谷时,抓拿打拍,按捏敲摩,推血过宫,松筋揉肌,什么手法都用遍了,总是无法可施,所以只能委屈两位哥哥暂且忍耐,待得大夫来到,再行治疗解穴。”
那玄慈师兄和汪长老虽说不能言语,神智却也清醒,听了这话,眼睛里分明露出赞许的神色。叫春霆的这才稍稍感到心安。忽听得掌柜的在门外喊:“客官,灵草堂的朱大夫请到!”
叫春霆的赶忙去开了门,见一位五十上下的青衣郎中背个药箱,跟在了掌柜的后边,当下抱拳道:“在下王春霆,因两位兄长遭人暗算,无力救治,所以这等晚了还去草堂打扰,尚祈大夫施以妙手。”姓朱的郎中也客气了几句,于是进得门来,放下药箱,开始搭脉。
王春霆在一旁见他换了左手切右手,换了玄慈又查看汪剑通的穴位,却始终眉头紧皱,不禁也心下惴惴。终于,朱郎中站起身,从药箱里取了几包药出来。王春霆忙问他怎么样?朱郎中道:“非是学生不尽心,实是这封穴之法奇巧诡异,前所未闻,所以不敢贸然下针诊治,只能给开些舒筋活血的药散,略尽人事。”
王春霆原来也没对这等偏远地方的郎中抱太大的期望,见他这等说,也只好道了声谢。那掌柜的把买来的孩童衣衫放在床头后,便陪大夫出去。王春霆却自行把那些药散调好,给玄慈和汪剑通敷在了穴道上,这一来二去的,因为怕二人的伤势有什么反复异常,他竟是一夜也未敢合眼。
待到黎明时分,僵卧在床上的玄慈和汪剑通突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呻吟声,王春霆本来迷迷糊糊地有些困意,听见声响,见两人竟能慢慢地坐起身来,开始运功调息,不禁又惊又喜,心知过了十二个时辰,他们的穴道已自行解开。当下不敢惊扰,悄没声地走出客房,找到店家,让给做些热汤菜饭。
半个时辰后,玄慈和汪剑通打坐完毕,王春霆已将饭菜端到了客房,道:“玄慈师兄,汪长老,总算是上苍开眼,两位平安脱险……”说到这里,语气哽咽,竟是情不能自禁。
玄慈微微一笑,道:“没有慧心剑客王贤弟的救护,贫僧这条命只怕也是难以保全。”汪剑通则一捋颌下的胡子,叹息一声:“咱们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王春霆强打起精神,请两人进食,但两人心事重重,不过用了半碗饭就再也难以下咽,只顾相对着一支蜡烛发呆。窗外风声阵阵,刮得树梢鸣啾作响,屋里的烛光也是闪晃不定,映得三人的脸色一明一暗。
便见玄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自13岁习武以来,距今也有18个年头,却还从未经历过像昨天在乱石谷这般惨烈的厮杀。那个契丹武士的身手快捷如风,便似魔鬼化身,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他嘴上虽缓缓说着,脸上的肌肉却在不停地抖动。
汪剑通的呼吸也粗重起来,恨恨地一拍桌子,“想我汪剑通妄为丐帮的执法长老,竟然接不住那契丹狗的三招两式,还饶上了江湖同道的十八条性命!真是无颜再回去面对中原武林的朋友……”玄慈道:“那位契丹武士的武功高绝,出乎你我的意料还在其次,让贫僧百思不得其解的却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王春霆蓦然发出了一阵极其怪异的笑声,玄慈和汪剑通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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