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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星瞄了眼鏡子裡的人,浴霸暖光下都可見面頰泛紅。明明自己在家試穿的時候,覺得挺正常,怎麼想到一會兒要給張雪齊看後,純欲風的學生氣全然變了味,沒有「純」,只有「欲」……
門上已不見人影。
她朝左扭轉門把,由內向外探出一隻手,摸到掛在門上的袋子。半張臉露出,視線突然一晃,嚇得手裡的東西直接墜地。
張雪齊不在門口,卻站在距離浴室三米外的水池邊,漆黑的瞳仁像把鉤子,被他盯住後,便如手腳被捆綁、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足足對視十秒。
「過來。」他輕聲開口。
蔣星羞得邁不開腿。
「要麼我進浴室。」
她立刻從門後繞出來。
張雪齊神色溫柔,做出牽手的姿勢。蔣星剛碰到他指尖,他猛地朝前一拽把她扯進懷裡,從後環扣住她抵在水池邊上,捏著下巴讓她抬頭。
鏡子裡,一隻撕掉羊皮的狼,和一隻被狼咬住喉管的羊。
「你自己看看。」他的唇含住她的耳珠,眼睛直勾勾盯著鏡中的她,「蔣星星,你對我太沒警惕心了,如果我是一個有耐心的壞人,我為你做的這些,不過是我織的網,等著你一步一步靠近我,跌入我的糖衣陷阱里。」
「然後呢?」
她覺得鏡子裡的張雪齊,不像他,不敢對視,只能偏頭去找那雙看著她,永遠有柔情意的眼,小心翼翼地問:「然後我們就結婚,對嗎?」
他沒有說話。
蔣星察覺出他的變化,從他貼緊她的那刻起,他的身體、氣息,甚至靈魂,都變了。在這個嚴絲合縫的懷抱里轉了圈,直視他時,她能看見一片黑中沸騰的火光。
「如果你是壞人,我的人生可能就結束了。但你不是,你是張雪齊。」蔣星仰頭彎眸,手搭上他的肩膀,「這張網纏住的不只是我,還有你,就讓我們纏纏綿綿一輩子吧。」
永遠用純然的柔情,狡黠的性感,攻破他的蔣星。
張雪齊忽地笑了。眼中燎原的火,被清潤的水取代。
不疾不徐,流淌著溫柔。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左三次,右三次,聽見他壓抑著聲:「看著我。」蔣星睜眼,被他抱上洗衣機。如同眼睛上的吻一樣,他密密地親她的臉,濕漉有聲,她窘地笑了:「張雪齊,你好像道格,喜歡一個人,就喜歡舔她的臉。」
「誰讓你穿成這樣。」
「不好看嗎?」她觀察他的反應,「她們都說,男人逃不了這掛。」
微微吞咽的聲音。
蔣星的目光下意識去看他的喉結,心跳頓時加快。
張雪齊抱住她,有些艱難地說:「你讓我覺得,我們現在只有十六歲。」
「那我今晚就當一回十六歲。」
「蔣星星。」他出聲警告,手臂向內收緊。
她輕輕低呼了聲,撒嬌嘟噥:「為什麼還要加個姓呀,你直接叫我星星不行麼?」
他好似在壓抑什麼,咬緊牙,不回應。
「你叫我星星。」
「不叫。」
「要叫。」
「我不。」
蔣星覺得他今天彆扭得奇怪,和平時判若兩人。不對,今晚有三個他。普通的、黑化的、憋屈的。她想到什麼,燙著耳根,悄聲問:「如果十六歲時,我們就在一起了,你會不會……」
「不行。」他猛地打斷,僵硬地說,「十六歲你還沒成年,胡思亂想什麼。」
蔣星怔住:「我還沒說呢,怎麼就不行了。」
張雪齊鐵青一張臉,不甘又克制,最後只能深吻泄憤,磨得她的唇瓣酥麻。
「十六歲我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