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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寒一向秒回，這一次他不秒回了，她就腦補了無數種情況，幾乎是一個衍生的劇場。

夏林希她爸爸從書房出來，給老婆打電話報喜：&ldo;你女兒太厲害了，考了全市第二，我那些同事知道了，都誇我們教育有方。&rdo;

爸爸話音未落，蔣正寒也回復了：&ldo;我剛剛查了成績。&rdo;

夏林希屏住呼吸，她在當前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緊張，握住滑鼠的手指發麻，耳邊的聲音聽不真切，唯有眼前的屏幕格外清晰。

仿佛一瞬間變成了普通學生，而不是高考理科的全市第二。

蔣正寒發了一個揉臉。

&ldo;不要揉了，&rdo;夏林希道，&ldo;總分多少？&rdo;

蔣正寒上傳了一張截圖。

夏林希對這個分數沒有概念，這才想起來要去查一本線，她還沒來得及打開網頁，蔣正寒就問她：&ldo;你會選哪一個學校？&rdo;

夏林希道：&ldo;清華數學系。&rdo;

蔣正寒接道：&ldo;好，我去找清華附近的大學。&rdo;

夏林希手指一頓，快速敲擊鍵盤：&ldo;我幫你找一個位於北京城內的，和你的分數剛好匹配的，計算機學科優勢最強的大學。&rdo;

言出必行，她找了整整一下午。

隨之而來的三天裡，每天都在為蔣正寒挑選學校。

填報志願的那一日，夏林希把材料列印出來，裝訂在了一個文件夾里，然後約好了蔣正寒，提前一個小時到校。

班上有不少同學，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

陳亦川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拔高了嗓門開口道：&ldo;我打算報兩所學校，分別是北大和清華，你們幾個猜一猜，我會被哪一個錄取？&rdo;

他的同桌說：&ldo;二哥，你低調一點，人家第一名來了。&rdo;

陳亦川扭頭，瞧見夏林希，唇邊挑出一個笑：&ldo;夏林希，你怎麼也來得這麼早？&rdo;

班長還嫌不夠熱鬧，試圖引發他們的爭端：&ldo;二哥啊，你上次不是說，假如你不是全班第一，就要把名字倒過來寫嗎？二哥你練好字了嗎？&rdo;

陳亦川道：&ldo;夏林希提都沒提，你多什麼嘴啊？&rdo;

夏林希並未接話，她徑直走向了蔣正寒。

馬上有幾個同學起鬨。

&ldo;你真的考得很好啊，&rdo;夏林希坐在他旁邊道，&ldo;比一本線高了不少，就是省內排名吃虧，計算機是熱門學科，不知道能不能錄上……&rdo;

蔣正寒打開她的文件夾：&ldo;給我準備的麼？&rdo;

&ldo;我自己不需要啊。&rdo;

&ldo;也是。&rdo;

言罷，他笑了一聲。

&ldo;這所大學，不是離清華很近麼，&rdo;蔣正寒翻到第十頁，指尖劃出一道痕跡，&ldo;可以填第一志願。&rdo;

夏林希湊近了看，些微猶疑道：&ldo;可是計算機優勢不強，你選擇這一所大學，不如挑一個排名靠前……&rdo;

蔣正寒打斷道：&ldo;排名靠前，我的分數就不夠了。&rdo;

夏林希抬頭看他，心裡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如何措辭。

蔣正寒比一本線高了五十分，光看分數其實沒什麼用，殘酷的是省級排名的競爭，在他的那個分數段，一分落下幾千人，擇校的區間並不廣泛。

夏林希比一本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