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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仍有眾多行人，在難消的酷暑中四處奔忙。

蔣正寒和平常一樣，待在他新租的地下室。

但今日又與往常不同，因為段寧帶來了新人。

這位新人名叫柯小玉，也是蔣正寒的同班同學。室外三十八度的高溫，柯小玉仍然穿了長袖，她戴著一副厚重眼鏡，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書包拿下來的那一刻，蔣正寒注意到她的後背濕透了。

全是熱出來的汗水。

段寧卻沒管這些，他一身的清慡乾淨，臉上還掛著笑容：&ldo;前幾天我發現，咱們公司還在招人，要的是安全技術的人才。&rdo;

在段寧的眼裡，外貌欠缺的女孩子，等於是一個男人。所以他用對待哥們的態度，來對待眼前的柯小玉：&ldo;我就聯繫了柯小玉同學，你們誰來給她面個試。我和大傢伙兒保證，柯小玉同學的技術，屬於拔尖兒的水平，她往我電腦里裝過鬼影病毒，她老爸是中國當年第一批黑客，參加過那什麼……紅黑聯盟還是什麼玩意兒。&rdo;

段寧偏過腦袋，看向柯小玉：&ldo;我沒說錯吧，是叫紅黑聯盟？&rdo;

柯小玉回答了一句：&ldo;是紅黑聯盟。&rdo;

後面跟著補充道：&ldo;紅黑聯盟早就解散了，現在叫這個名字的，都是騙子。&rdo;

她抱著自己的書包，表現得有一點拘謹。

地下室面積不大，一個客廳加上四個房間，沒有一扇見光的窗戶。幾個編程的碼農圍坐一團，身旁還疊放著書籍和糙稿紙，他們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柯小玉，也不忘在百忙之中打個招呼：&ldo;妹子你好啊。&rdo;

柯小玉和他們點頭。

蔣正寒笑了一聲，從不遠處走過來。

他把柯小玉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房間之內還坐著顧曉曼和夏林希。柯小玉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就像一塊老實的木頭樁子一樣，杵在了房間門口的位置。

夏林希率先站起身，遞給她一包手帕紙。柯小玉愣愣地接到手裡，夏林希倒是雙手背後，就這樣看著她笑了：&ldo;你熱嗎？用紙擦一擦汗吧。&rdo;

從學校走到地下室，不到兩千米的距離，卻因為室外的酷暑難捱，將柯小玉熱得滿頭大汗。她用手背抹開了汗水，又拿紙巾隨便擦了手。

柯小玉其實認識夏林希，正如夏林希也認識柯小玉。

那大約還是去年的事情，彼時柯小玉在段寧的筆記本電腦里，種下了頑固不化的鬼影病毒，隨後這件事被蔣正寒發現‐‐正因為此，段寧一度和柯小玉關係很僵。

柯小玉道：&ldo;我來面試的。&rdo;

她緊盯著夏林希，手上還提著書包，夏林希尚未開口，柯小玉拉開了書包拉鏈，從中拿出她的筆記本，給夏林希展示她的項目經驗。

&ldo;我五歲開始學電腦編程，先學的二進位和十六進位，然後才學的十進位，&rdo;柯小玉和夏林希解釋道，&ldo;我看到abcde，首先想到的是十六進位，而不是英文字母。&rdo;

夏林希看向她的屏幕，這麼隨意地瞥了一眼，她就只有一個感覺‐‐以她目前的編程水平，根本無法面試柯小玉。

夏林希道：&ldo;你已經編程十幾年了，不用看這些項目代碼，我也知道你一定很優秀。&rdo;她頓了一下，接著問道：&ldo;你是跟著父母學編程嗎？&rdo;

&ldo;是我爸教的，&rdo;柯小玉據實回答，&ldo;我想學什麼方面的內容，我爸都會用電腦演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