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衣冠后敬人(第2/4 页)
周文方。
管家们日常守着宫门都见过周文方,知道他进宫都是反穿貂,不会穿什么蓝金缎织。
不是周文方,那还能是谁?
心念转过,有脑子的都想到现今京里风头最劲的诚意伯和其世子谢尚也都是翰林院出身。
……
武官管家则是群情振奋,心说:果然是武勋家的世子。看看谁家的?怎么现跑宫门这儿来了?
于是又打量第三眼,这一次管家们终于看了谢尚的脸,然后不约而同地就都认了出来——谢尚中状元那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和今天一样守在宫门。
文臣管家:果然是谢尚!
现朝里也就他能穿貂,戴三道金线的乌纱,还不用参加朝会御宴。
只他今儿怎么穿蓝,不穿红了?
他不是最喜欢穿红的吗?
今天还是大年初一,陛下继麒麟袍之后才刚又赐了蟒袍,他怎么就没穿红呢?
对了,他现在来干啥?
陛下御旨宣召吗?
那怎么没穿朝服?
对了,他爹封诚意伯才刚封伯,今儿头回参加正旦御宴。
谢尚想必是接他爹来了!
上回他中状元,他爹谢子安也是这样来宫门看儿子的。
嗯,一会儿诚意伯出来时,谢尚会吼吧?
吼“爹,你是大庆朝以文封爵第一人”吧?
……
武官管家:咦?竟然是谢尚!
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难道说因为今儿过年,全城铺子关门,他没地逛,所以跑这里逛来了?
没地逛,可以逛庙会啊!
对了,他爹封诚意伯才刚封伯,……谢尚会吼吧?
吼“爹,你是大庆朝以文封爵第一人”吧?
……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宫门外等接人的管家之间也是江湖——谁站哪儿都有不成文的约定。
谢福不是第一回在宫门外等谢子安——不过都是等散朝。
散朝第一波出来的官,多是五、六、七、八品的小官。
且大都年轻,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连带的跟他们的管家等门时的站地也是先到先得,不需要什么避让。
谢福头一回等散御宴,并不知道这第二波等门的弯弯道。
谢福依旧本着先到先得的思想,同谢知道的管家谢大升候下朝的官走散,早早地就来宫门外东侧占了最前排的位置。
文东武西嘛!
后来的管家们看谢福、谢大升脸生,不免猜测其来历,脸上却是一丝不露,更没人出声言语。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做人还是做官最要紧的就是一个谨字。
在弄明白两人背景和自家老爷的关系前,久经风雨的管家们只会暗中观察,不会上去搭讪,更不会出言指点,或者讥讽。
反是谢福看后来的人一个,两个的并不往前站,且站得疏疏朗朗,似有秩序一样,方咂摸出一点不对——难不成这散宴接人,谢福狐疑地想:各府管家还得跟文武列朝一样按官阶排班?
这听起来似个笑话,但想到京师各种匪夷所思地论资排队,谢福便自觉发现了真相,然后不免懊悔自己的早到。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退回去了。
怎么说他主子现已是诚意伯,谢福想:入朝列班只在衍圣公一人之下。
即便他晚来,今儿必也是得站在这个位置。
总之,他不能坠了他主子的威风。
几番权衡,谢福便站着没动。
连这回算上,谢大升也才是第二次进京,第二次等散朝。
自是处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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