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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這個暱稱,江同學似乎並不是很排斥,被他同桌喊了幾次就默認了。
她更願意叫做「認領」。
只是當女生私下討論他時也這麼叫,夏嶼又不舒服了。下次再給他起代號,她誰也不告訴。
除非是他本人。
有腳步聲走近,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吊牌忘了摘。」
夏嶼一窘,伸手就往身後摸,摸到一半反應過來,早就剪掉了好不。再說她這是露背款,就算有吊牌……他在看她後背?
她本來是側倚欄杆,改成背靠,也沒去看他,「將計就計」說:「明天還要退回去呢。」
江川看她一眼,像是才發現她穿了新裙子,目光從頭過到腳,這一次是001倍速。看得夏嶼都有些不自在了,如果在他倆中間放一面凸透鏡,她估計能自燃了。
他收回目光,「留著吧,挺適合你。」
適合……說句漂亮能死嗎?
他又說:「可以給你報銷。」
夏嶼小聲說:「憑什麼?」
江川回:「憑小票。」
夏嶼怔住,你是在搞笑麼。
她忍不住看他一眼,看見他的側臉,高鼻樑,以及長睫毛。他跟她一樣,背靠欄杆,姿態放鬆,目光落在遠處,自語般說了句:「憑我心情好。」
聲音很輕,像一枚羽毛從半空中飄落,拂過手背。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在這夜色之中,仿佛有什麼在悄然醞釀。
夏嶼自覺地把氣氛拉回正途,說:「給你看看我今天的收穫。」
她從小手包里摸出一疊名片,像撲克牌一樣攤開,一臉小得意。
江川看一眼:「聽見了,挺能忽悠。」
夏嶼腹誹:大哥,你不懟人會死嗎?
他伸手把她的「小蒲扇」合上,接過,又更完美地展開……挨個看一遍,抽出幾張放在最上面,說:「。」
他隨便介紹幾句,夏嶼默默記在心裡。
他在看其中一張時,停頓略久,夏嶼不由湊過去瞧,是她第一個交談的亞裔男士,某公司的cto,她以為他要發表什麼看法,結果他什麼都沒說就把名片放下頭。
夏嶼想說,這位也挺重要的。
她剛要抬頭,忽然發現兩人靠得有點近。
她聞到的,已經不是淡淡酒氣了,還有一絲男性的氣息。
她忙退開一步,又覺得太突兀了,於是抬起手假裝攏頭髮。倒是惹得江川看了一眼她的腦袋。準確說,是她「典雅高貴」的新髮型。
小尷尬一閃即逝,江川繼續翻名片。
下一張,正是那位金髮大爺。
他的名片是極簡風格,職業只寫了個音樂人。夏嶼也是後知後覺地對上號,這是位配樂大師,名字雖然不為人熟知,作品卻是響噹噹,還拿過重量級獎項。
江川這種看文藝片會打瞌睡的人,可能不知道這些。
夏嶼心說,這是v。
江川檢閱完畢,把名片還給她,夏嶼仔細地收進包包里,裡面還剩一個「小熊貓」,想送給他。卻又忍住了。狠心地拉上拉鏈。
但道謝還是不能省略,她由衷道:「今天謝謝你。」
江川接了句:「怎麼謝?」
怎麼連客套都聽不懂?
也許,他今天是有點喝多了吧。
夏嶼眨眨眼,說:「每年大年初幾,我都會去廟裡排隊摸石猴祈福,祝親人朋友健康順遂,從今年起,會加上你。」
江川:「……」
兩秒後,他說:「我要短期回報,有駕照吧?」
「明天我去機場,你開車送我。」
夏嶼一愣,這就「開上車」了?她委婉道:「公司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