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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莊子那邊呢?」
如若今早發現她人不見了,恐怕整個莊子都要人仰馬翻。
「我都安排好了,你兄長來接你之前,『陳七姑娘』一直在莊子裡調養身體。」說罷,戚戎眼神微暗,不由自主攥了下拳頭。
陳柔聽後點點頭,倒也沒追問什麼,安心下來。
雖然她不知道戚戎用什麼樣的辦法瞞天過海,但他說安排好了的事情,那就肯定安排好了。
見她並未多問,一時之間戚戎倒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別的什麼。
他伸手攬住陳柔的腰肢,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陳柔又記起了另一件事:「昨夜的月餅呢?」
「我都吃完了。」
陳柔瞪他:「你吃獨食!」
「就那麼些,還不夠塞牙縫的。」
陳柔還是瞪他:「你吃獨食!」
吃了還敢嫌少!
戚戎回瞪她:「你還想給誰吃?」
「我自己吃還不成麼。」
戚戎無賴道:「我就霸道,我就吃獨食。」
陳柔見他這副耍無賴的模樣,哼了一聲,她跪坐在一旁,拿著琉璃盞道:「罰你也吃三個櫻桃。」
戚戎順勢躺下,雙手枕在腦後,下巴一揚,趾高氣昂:「你餵。」
陳柔暗搓搓舀了一大勺濃蔗漿配櫻桃,硬塞進他嘴裡。
甜不死你。
戚戎坐起身,捂著嘴想吐又不敢吐,只能把一嘴的齁甜咽下,「太甜了,你饒了我吧。」
他皺眉道:「這乳酪櫻桃是你們小姑娘家愛吃的,我可是一大早命人弄來了最上等的乳酪,覃姑姑還以為是我改了性子,愛吃這些個玩意。」
他口中覃姑姑是華陽長公主身旁舊人,如今掌管打理著公主府的一應私產,她已年長,未曾婚配,將戚戎視作主人,也當成親侄,戚戎也對她很是敬重。
「好吧,委屈你了,暫且放過你。」
陳柔將琉璃盞放下,吃了這麼些個櫻桃,她也吃夠了。
「戚戎,你若是有事,不用一直在這陪著我,我自己在床上養著就行了。」
她知道戚戎這一天天的,肯定不是個悶在房中的人,他還有許多的事要做。
戚戎將她攬在懷裡,與她額頭相抵,笑道:「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陳柔聽後不滿道:「誰是狸奴?」
「上回見我愛洗臉的那個,這小傢伙笨得很,爪子還會把自己弄傷。」
「狗戚戎!」
長安城花神燈會持續三天。
到了最後一天晚上,身殘志堅的陳柔拖著戚戎出來了。
她穿一身蓮紋襦裙,挽著青紗披帛,戚戎頭戴玉冠,一身書墨白袍,還沒去燈市前,兩人先買了一對小狐狸面具,你一個我一個的給彼此戴上。
這身打扮,很難再認出他們一個是京城小霸王戚戎和陳家七姑娘陳柔。
陳柔把一盞手提蓮花燈遞給戚戎,自己手上也提了一盞,她有些興奮道:「雖是沒有第一日人多,可今夜會齊放孔明燈,到時候我還要去河邊放蓮花燈……」
她興奮地說著今夜的打算,一旁的戚戎卻說了聲:「等等。」
他讓陳柔等著,自己去買了一個倒糖餅兒,陳柔好奇地看著他,難道小侯爺還喜歡吃這個?
糖餅兒,也就是糖畫。
陳柔問他:「你怎麼突然買一個糖餅兒?」
戚戎手上拿著一個蝴蝶形狀的糖畫,道:「這個倒糖餅兒的,每年都在這個位置,邊上他孫子都長這麼大了。」
陳柔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你認識他,還知道他每年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