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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冤呢,上期節目結束後,泊禹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消息主動找上門來,路程還惦記著和周樂衍的約定,直接抱歉地對泊禹說沒有多餘的嘉賓席位。但拒絕無果,終究還是在泊禹的威逼利誘之下說了實情。
「哥,你是我哥,但衍哥現在是真的不好惹啊,我真怕衍哥一言不合說我違約,把我送進法庭再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給我安排個死刑。」路程哭喪著臉說。
泊禹和高中時一樣,輕輕晃了晃拳頭,壓迫感一招襲向路程,嚇得對方脖子一縮,脊背發涼,「哥,我給你安排!」
對此,路程表示,他真的不是出賣兄弟啊,主要是本著生命至上的原則,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作為嘉賓的周樂衍梗著脖子,哪都看就不看對面的泊禹,後者深邃的眼眸里含著幾分似笑非笑地調侃,想到路程昨天晚上大半夜發微信問他到底要上節目幹什麼,是不是要砸場子?
當時自己怎麼說的來著?
「哦,去抓只小貓。」
即便快十年沒見,那個人的模樣依舊清晰可見,在自己夢裡,在自己翻爛了的相冊里。泊禹抬眼,就在今天,回憶里的那個人走出來了。
「我可以提個問題嗎?」
節目的主持人下意識地看了周樂衍一眼,在往期節目中,每當到了這個環節,這位叫周樂衍的嘉賓要麼婉言謝絕,要麼直接滅燈,一切源於心情。
看過往期節目的觀眾都在說,這位周先生不像是來找伴侶的,倒更像是來站崗的。
管他對面嘉賓是什麼牛鬼蛇神,咱們周律根本不care好嗎?
這次,難得的,周樂衍抿唇,表情看似凝重,實則算是默許。主持人大概了解,這是危機解除,不牴觸這位泊先生的意思。
收到被允許的信號,泊禹也不含糊,「我想問,周樂衍先生有過戀愛經歷嗎?」
周樂衍恍了神,不知道是沉浸在熟悉的聲音還是顏值里,他好像比記憶里更高一點,更壯一點。
褪下校服的泊禹褪去了少年的青澀,筆挺修身的西裝顯得整個人都很乾練,金絲框架的眼鏡架在鼻樑上,沒有很厚重,反而增添了幾分斯文。
大學教授,果然不一樣。
周樂衍咂舌。
回到剛才那個問題里,周樂衍輕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從出生到現在快二十八年了,哪談過什麼戀愛啊,唯一的一段算不上曖昧的曖昧還是給了這個提問者。
他本能地想開口否認,但話到嘴邊又被他換成了「談過」。
泊禹那副耀眼的樣子,大概會有很多人喜歡吧!
他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了了解自己的過去還是給自己難堪?那他呢?談過嗎?
怎麼可能沒談過?周樂衍本能地搖了搖頭,誰會不喜歡光啊?
單純的要面子也好,還是不服輸也罷,周樂衍都忍不住嘴硬,企圖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
場上安靜了大概兩秒鐘,僅僅是那兩秒鐘,泊禹眼裡的光好像暗了下來。滾燙的視線落在周樂衍身上細細打量,兩秒鐘過後,他好像說服了自己。
「什麼時候啊?」泊禹放輕了聲音。
沒有人會在這種相親節目上刨根問底這種問題,以至於主持人嘉賓導演都看不透他們之間奇怪的交流。
「在國外讀大學的時候。」周樂衍別開臉去,語氣有些虛浮,雖然沒談過,但沒關係,他會編。
「男的還是……」女的?
泊禹還想再問,無關乎別的,不過是借著這種問答遊戲想多了解他一點而已,但話到一半就被周樂衍打斷了,「泊先生呢?談過嗎?幾個?男的女的?」
肉眼可見的,這位泊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