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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周樂衍出門之前,戴宵凡還特意叮囑了他幾句,「這話不應該我說,我今天見到泊禹的時候感覺他狀態也不太對,你可以試著關心關心他。」
周樂衍點頭。
從戴宵凡那裡出來,周樂衍在路邊隨手攔了一個計程車,想也沒想就報了泊禹家的地址。
他最近不好,周樂衍看出來了,本來是想著出庭回來好好和他談談,誰知道他自己先走了。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師哥有提到過他不在的時候見過,所以泊禹難道是因為吃醋了?
想到這,周樂衍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在美國的這幾年,他早就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說不上有多久了,已經很少有人能這樣影響自己的情緒了。
在很多同學朋友,包括在戴宵凡眼裡,他就是一個不擅長社交,不會處理同學關係的內向人設。
「咚咚咚——」在門外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設,周樂衍才有勇氣敲開門,當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周樂衍整個人如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
「你是?」
熟悉的臉,不熟悉的聲線讓周樂衍猛然回神,「你好,我找泊禹。」
「夏夏,誰啊?是你哥嗎?」
「不是。」門口的這個男生回頭回應了屋裡人一句,又抬頭向他解釋,「泊禹不在,你有事嗎?」
周樂衍咬了咬下唇,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情緒,隨便撤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是他同事,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學校找他吧。」
茫然地坐上計程車,周樂衍整個人都像被掏空了一般。
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啊?
「泊禹泊夏,那個『白水』又是誰?」
周樂衍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真的是泊禹,那當初去美國,他毫不後悔,如果那個「白水」是泊夏,周樂衍搖了搖頭,他根本不敢想自己在國外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泊禹,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最近一段時間,他好像陷入了一個循環,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懷疑自己的感情,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配做在這個教授的位置上,是不是就不配擁有一些正常人該擁有的東西。
大雨里,泊禹開著車沿著在偌大的宜市里穿梭遊蕩。
仲夏夜的急雨,就像成年人的脾氣,往往都是突然爆發,又歸於沉寂。
即使打了傘,周樂衍的褲管也濕了大半,濕噠噠的布料貼在皮膚上,難受的很。
「泊禹?」
門口的人不知道淋了多少雨,身上都濕透了,像只受了委屈的狗狗,無助地坐在門口。
「你怎麼回事啊?」
周樂衍把人從地上拽起來,騰出一隻手開鎖。
不等泊禹掙扎,周樂衍直接把人拽進浴室,「先沖個熱水澡,我去給你找衣服。」
把泊禹趕進浴室,周樂衍就開始折騰廚房,最後端了一盆熱水出來,對,沒錯,是一盆熱水。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泊禹才有了活了過來的感覺,發泄似的在牆上砸了一圈,忍不住罵自己,「操,我都幹了些什麼?」
自己的思緒被泊禹的突然出現打斷了些,但是周樂衍還是沉浸在當初那個筆名叫「白水」的抄襲作家到底是誰?
因為思考的太過投入,就連泊禹從浴室出來都沒有感覺到。
等他終於想清楚了什麼,一抬頭才被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嚇了一跳。
「你這……」
周樂衍上下打量了泊禹一眼,終於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別開臉也僅僅是能藏住嘴角的弧度嗎,卻蓋不住笑聲。
泊禹彆扭地扯了扯衣服,「你給我拿的衣服有點小。」
要不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