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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衍還納悶們,一直到發現泊禹總是若有若無地瞟到他辦公桌上的視線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可能是發現自己桌面上那個相冊不見了變得多疑了。
他沒忍住笑笑,把泊禹趕出去洗保溫盒。
「愛睡不睡,我先去睡了,你把保溫盒洗完再說。」周樂衍假裝打了個哈欠,轉身往辦公室裡面的那個小隔間裡面走。
這個小隔間原本是因為周樂衍晚上加班之後懶得回家準備的,剛回國的時候使用頻率還是挺高的,後來和泊禹同居以後,使用頻率就大大降低了,只是偶爾上午忙累了,中午能進來小憩一會兒。
隔間裡面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個床頭櫃,除此之外好像也裝不下什麼家具了。周樂衍聽到泊禹出門的動靜,知道他是去衛生間洗飯盒了。
他趁著泊禹不在,悄悄蹲在地上,從床頭櫃的抽屜里默默翻出了幾張科學雜誌的周刊放到桌面上。
雖然周樂衍說「愛睡不睡」,但是泊禹又不可能真的有骨氣不睡,埋頭完成周樂衍布置下來的洗餐具任務後,就著急忙慌地主動進來這個小隔間找男朋友了。
床是張單人床,但周樂衍本身就瘦些,再加上他故意往裡睡了一些,特意流出來一大半地面積,不用想也知道是故意留給泊禹的。
泊禹沒急著上床,而是往床頭一坐,低頭的功夫就看到了擺在床頭柜上的幾本雜誌和書,他沒忍住拿起來翻了兩下。
「這是什麼?」
周樂衍翻了個身,仰躺著看他。在泊禹的視角看起來就是小貓被主人打擾了睡眠一樣,不耐煩地翻了個身,但好小貓又不能不理主人,只能慵懶地掀開眼皮查看主人到底想看什麼。
「什麼什麼?」
也不知道是泊禹明知故問還是周樂衍明知故問,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裡隔著那幾本雜誌對視,兩雙目光交匯在一起,好像帶著只有彼此能讀懂的默契,兩個人都笑了。
泊禹隨手拿了一本雜誌,脫了鞋靠在床頭翻了兩下,又覺得無聊,順手把躺在旁邊賣呆的周律師抓過來撈進懷裡拷問:「這都什麼時候買的?」
周樂衍換了個姿勢,把下巴墊在他的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覆:「就出了之後就買了。」
泊禹沒說話,手指掃過專欄署名處的「泊禹」兩個字,心裡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滿足感溢於言表。
才幾分的功夫,周樂衍又打了個哈欠,自己在泊禹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迷迷糊糊地解釋,「上午我掛電話的時候沒注意,一不小心把相框碰掉了。」
「受傷沒有?」
「沒有。」周樂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就是打算回家把你那個好看一點的合照拿過來重新換個相框擺在桌面上……」
到最後,小聲的說話聲已經徹底變成了細小的鼾聲。
泊禹低頭在睡著的人額頭上落下一吻,又沒忍住傻樂樂一會兒,自覺地把男朋友一直放在腰間亂揉的手拿開,換上自己的手掌,用不輕不重的力道給他按摩著腰。
直到看見熟睡的人擰緊的眉毛打開,泊禹才小有成就感地笑了一下。
自從那次醉酒之後,徹底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兩個人親密的機會大大增加,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就暴露了出來。
就比如,泊禹畢竟是有六塊腹肌的男人,但周樂衍則因為疾病和長期不能劇烈運動身子弱了一些,所以在每次床上活動的時長上,兩個人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分歧。
還有就是,周樂衍也不知道是要強還是怎麼,就好像不會說疼一樣,他不會在那種時候求饒,每次表達不想繼續了的方式都是用盡權力把泊禹推開,泊禹每次都覺得無奈又好笑,明明是一起愉快的做運動,結果每次都搞得兩個人像打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