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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呢,我都說了中午沒時間,你還在這幹嘛?」周樂衍揚了揚下巴,本著打不過就跑的信念,這個時候聰明人都應該轉移話題。
「你中午沒約人。」泊禹篤定地回應。
周樂衍撐著胳膊,審視的眼光在狗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了幾個回合,質問他怎麼知道。
泊禹彎了彎嘴角,直接反問:「一個合格的老闆娘,不應該擁有一份老闆的行程嗎?」
周樂衍舌頭抵了抵牙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應該已經隔空殺了許雅男好幾個回合了,等會兒得把那個叛徒拽過來問問,到底誰才是給他開工資的那個?
「泊先生。」僅僅三個字,一個稱呼,泊禹就已經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後面的話威脅的意味更甚。
「根據我國民法典第一千零三十二條,任何組織或個人不得以刺探等方式侵害他人的隱私權。」說著,周律師用手拽了拽領帶,正言道:「泊先生是想吃律師函嗎?」
周樂衍坐的不端正,左腿疊著右腿支著,散漫中帶著幾分痞氣,鷹眸似箭,星目含威,壓迫感十足。
泊禹斂了斂神,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不要拿你的業餘愛好挑戰我的專業。
話到嘴邊,被泊禹換成了一句周律師威武!
「只是……」泊禹抻著話的尾音,突然湊過去靠近了幾分,周樂衍打開二郎腿,順勢往後躲,面頰帶紅,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
泊禹勾了勾唇,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只是,周律師確定老闆娘了解老闆的行程也算刺探隱私嗎?」
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鬼使神差的,泊禹突然伸手揉了揉周樂衍的耳垂,笑意達到眼底,低低淺淺的笑聲仿佛由胸腔而出,「樂衍,你耳朵紅了……」
周樂衍回神,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自己捏住剛才被撩撥的耳垂,那一小塊肉滾燙的要命,周樂衍背過身,暗罵自己不長臉,又輸給狗男人了!
好吧!周律認證,關於不要臉這件事,沒人能比得過泊禹這個狗東西!
「小衍,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有好轉的趨向。」
拿著診療單,周樂衍嘴角幾乎要搶占耳朵的地盤,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甚至還有一轉飄飄然的感覺。
戴宵凡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而泊禹就是周樂衍最好的藥。
周樂衍攥緊單子,這是這九年以來,他聽過的最好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喜悅分享給自己最在意的人,或者說是最在意自己的人。指尖划過通訊錄,落在了「糖醋魚」三個字上。
「餵?」
對方接的很快,就是那邊可能有點吵,聲音忽遠忽近的,「少爺有什麼吩咐啊?」
周樂衍看了看手裡的單子,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泊禹,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想吃上次那家烤肉了。」
「回頭。」
周樂衍懵了,三秒後才緩緩轉身,不遠處一個穿著白大褂舉著手機的男生,不是正在和自己通話的人還能是誰?
「你怎麼在這?」
他指了指泊禹的衣服,泊禹很自然地把白大褂脫下來拎在手裡,「最近有個項目和這個醫院合作,我過來跟一下進度。」
「你怎麼回事啊?」泊禹拽著周樂衍在原地轉了一圈,「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受傷了?」
周樂衍伸手捏了捏被他提前揣進褲子口袋裡的診療單,急忙拽著泊禹往前走。他知道,泊禹最吃自己主動的身體接觸,肯定不會拒絕。
但是他低估了泊禹對他的關心程度,一路上都在問他的身體情況,最後他才不得已遍了個理由,「我就是接了個案子,來醫院找委託人了解情況的。」
泊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