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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樂衍下意識地解開錶帶,摩挲錶帶下面的那處皮膚,「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師哥,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疼我且沒有條件的人。」周樂衍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這段時間泊禹的小心靠近,也知道他對自己的百般照顧。
「我想好好生活,為了他也為了我自己,我會配合治療的。」
周樂衍走後,戴宵凡盯著他的病歷卡出神。
神經官能症,主要表現為恐懼焦慮抑鬱神經衰弱等的精神障礙,病因多為人格特質、學習或工作壓力大,負面生活事件和生活不規律等。
從周樂衍患病開始,戴宵凡就已經在跟近他的情況,算起來也快有十年了。
這幾年,周樂衍的三點一線就是學校心理診所和家裡。
按理來說,周樂衍的性格加上這個病,他應該是牴觸和陌生人相處的,但戴宵凡能明顯感覺到,其實每次在他診室的那幾個小時才是周樂衍最放鬆的時候。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在病人心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可回國之後才知道,真正能救周樂衍的人,只有那個教授。
「小禹最近是好事將近啊。」
泊禹把最後一個數據記錄在案,抬頭的時候滿眼溫柔,「老師您就別打趣我了。」
說話的是學院的一位老教授,性陳,是泊禹的研究生導師,從大一教泊禹專業課的時候就在操心泊禹的終身大事,現在看到泊禹每天滿面桃花的也跟著高興。
「行啊,改天領著你那位來家裡吃個飯,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能把你這個妖孽給收了。」
陳教授拍了拍泊禹的肩膀,等其他幾位走後,才斂起笑意,壓低了聲音提醒,「小禹,雖然現在咱們都是平級,但是作為你的導師,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有些數據就是得攥在自己手裡。」
泊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老師,都一樣的,都是咱們學校的研究成果,誰拿都一樣。」
陳教授看他這樣淡泊名利,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點頭把剛才的話題撿了回來,「我不管你這些,記得把人帶過來給我看看。」
「過段時間吧。」泊禹用拳頭掩飾嘴角的弧度,「他比較害羞。」
「是人家害羞還是你沒搞定人家啊?」陳教授一雙眼睛好像洞悉了一切,就憑自己家學生那直男德行,能找到一個願意要他的可太不容意了。
「老師。」泊禹討饒。
陳教授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滾。
「衍哥,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啊,老闆娘已經三天沒來找你一起吃飯了。」許雅男幫周樂衍送走今天的最後一位委託人,嘴上就開始絮絮叨叨堪比七大姑八大姨。
周樂衍求助地看向律所的幾位律師,其他幾個紛紛擺手表示愛莫能助。
「他這幾天有個實驗要跟,忙的很。」周樂衍習慣性地接了杯咖啡,突然想到戴宵凡的提醒,方向一轉,果斷把咖啡塞到了許雅男手裡。
「衍哥你這是……」許雅男被搞了個一臉懵。
周樂衍指了指咖啡,「喝吧,算我賄賂你的,趁你們老闆娘不在,讓我耳根子清淨清淨。」
許雅男:「……」
「於文姐!」
趁著許雅男愣神,周樂衍果斷把一位剛得了閒的高級律師叫過來,「姐,我看您資歷深厚人脈資源廣,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給咱們雅男介紹一個,省的她天天咸吃蘿蔔淡操心,過度關心老闆私生活。」
於文故作深沉,支著胳膊無視了許雅男雙手合十的請求,像他們這個年紀,最喜歡當媒人了,「你還別說,我這確實有幾個合適的,晚點我把微信給小男推過去。」
「姐」許雅男急忙撒嬌討饒,「再說了,我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