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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楊帆並沒有把它當回事兒，畢竟這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就是全喝了也再增加不了幾點氣血強度。

剛才如果不是看到周曉只差一絲助力就能突破自身的瓶頸，不僅能夠武道褪凡，精神力也能一步晉級到一級精神念師的水準，說不定他還想不到這種堪比一級靈果的蛇膽汁。

周曉雙手把玉瓶接過，探聲向楊帆問道：「楊顧問，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可以讓你從此以後脫胎換骨的靈藥！」這傢伙還挺謹慎，楊帆微微一笑，忽悠道：「也就是看你順眼，而且還有一些天賦，否則若是換成別人的話，我都不一定會捨得拿出來。」

周曉神色微變，感覺手中的這個玉瓶瞬間就變得沉重非常：「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怕是受不起，楊顧問，要不你還是把它收回去吧……」

若是放在百年後的末世，有武者聽到誰的手中藏有可以讓人褪凡的靈藥，必然會掀起一場不小規模的血雨腥風。

搶奪，撕殺，暗算，逃亡。

這一點兒也不奇怪。

雖然人族在對抗外敵的時候可以同仇敵愾，可以展現出前所未有團結友愛，甚至可以為了他人慷慨赴死、英勇就義，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人都是這麼地光明無私，私底下各個城市之中，也都有各樣陰暗無光的角落。

畢竟，私心與貪婪這兩樣東西，不管在任何時代，只要是有人有智慧生物存在的地方，就無可避免。

所以，楊帆很滿意周曉現在的這種老實憨厚的態度，他就喜歡跟這樣沒有心眼兒的實誠人打交道，好忽悠。

當初在分局倉庫，楊帆之所以會一眼相中周曉，除了他本身獨特的馴獸天賦之外，周曉的為人秉性也占很大一部分比重。

沒有人會想要培養出一個不知恩圖報甚至還會對自己拔刀相向的白眼狼出來，同樣都是人族，楊帆當然更希望跟自己熟識的人率先變得強大起來。

這，也是一種私心。

「別那麼多廢話了，我剛才說了，我的身邊不跟廢物。」

楊帆的語氣生硬，道：「若是你還想繼續跟著我，現在就把這瓶靈藥喝掉，抓緊時間晉級，讓自己變得更加有用一些。否則的話，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我的身邊，你可能會活不過明天。」

「多謝楊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曉不再矯情，甚至連對楊帆的稱呼都改了，由之前官面上的楊顧問，變成了更為親切一些的楊哥。

他雙手舉著瓶子，鄭重向楊帆道：「此番不管我能不能破境成功，日後都唯楊哥馬首是瞻，至死不渝！」

誰都不是真正的傻瓜，周曉自然也能明白楊帆今日此舉的用意，所以在沒有服用靈藥之前，他就率先表態，以示忠誠。

不過他這絕不是敷衍之語，如果楊帆真能讓他脫胎換骨，讓他周曉從此以後能抬起頭來做人，就算是把這條命賣給楊帆又能怎樣？

誰的心中都有熱血，以前實力弱小的時候他不得不縮著脖子窩在倉庫里過活，若是有機會能夠變得強大，能夠風光人前，他周曉也想要轟轟烈烈地在這世上闖一遭！

「好！」楊帆滿意地看著周曉眼中已經燃起來的鬥志，鄭色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現在就開始吧，服用靈藥之後，記得要運行基礎吐納的呼吸法門，那樣的話突破起來會事半功倍！」

楊帆交待，周曉慎重點頭，基礎吐納的功夫在特事局內早已公布，他也試著練過，不陌生。

捧著玉瓶向楊帆鞠了一躬，周曉不再猶豫，直接打開瓶口，將瓶內的所有膽汁全都倒入口中。

膽汁入口就化作一股清氣順著食道直接鑽入腸腹之中，緊接著便有一股躁熱狂暴的熱氣開始向四肢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