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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rdo;十五皺眉道：&ldo;你說啥?哪來的妖魔?&rdo;

盧月怔忡：&ldo;方步清醒後記憶混亂，這難道不是被妖魔鬼怪附身的症狀?&rdo;

十五：&ldo;我方才只彈開了他的劍，可沒做旁的事。&rdo;說著十五撇過頭，往方步的方向看去：&ldo;那個誰，姓方的……對，就是你!你過來!&rdo;

方步臉色白了白，雖然阿月反覆說這位乃是修道高人，但他還是覺得詭異的很，保不齊是哪座山裡的老妖婆……這麼想來，方步腳上更如栓了磨盤一般，邁不動了。

下一刻，他便瞥見阿月橫了他一眼。

方步吸了一口氣，被涼風冰的牙疼，他小碎步小碎步的挪到了十五面前，硬著頭皮道：&ldo;老妖……您有什麼吩咐?&rdo;

十五搖頭：&ldo;小時候就不可愛，長大了更討嫌了，你把眼睛閉上，我怕我忍不住揍你。&rdo;

方步慌忙閉眼。

盧月也走了過來，似乎是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法術。

然而十五隻是摸著自己的下巴，細細打量方步，半晌也瞧不出個究竟，她皺起眉頭，能附身的只有鬼魂一類不具有肉身的靈體，然而就先前這小子的表現，顯然還是有意識的，這便不應當是附身，反而更像是操縱神智的傀儡術……可憑她元嬰期的修為，沒道理一點蛛絲馬跡都看不出來啊。

怨靈在旁邊搖來盪去，灰霧狀的身影像是一團蓬鬆的陰雲，兩粒眼珠子怏怏的沒有神采，似乎心情很低落。

這情形恰巧落進了十五眼角的餘光里，她眉頭聳動，似乎想起了什麼。

&ldo;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do;十五傳音道。

怨靈身形一僵，立刻就有溜走的架勢。

十五涼涼道：&ldo;有本事就別回來了，我可不想留一個天天揣著小心思的人在身邊。&rdo;

怨靈不動了。

第134章 城南

&ldo;我記得你之前見到方步那架勢, 完全就是惡犬撲食啊, 還有那胖太監……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rdo;

怨靈蒙在灰霧中的眼珠子霎時間珠光水潤，然而它的長相實在過於獵奇，以至於這本該楚楚可憐的神色顯得越發詭異可怖, 單單那兩粒亂竄的眼球色澤就濃郁的要滴下血來似的。

十五默默移開了目光, 嚴肅傳音道：&ldo;快交代清楚!我發呆也夠久了，再拖下去，這倆人該以為我是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了。&rdo;

&ldo;……你不是嗎?&rdo;

十五：???

好在她尚未來得及生氣，怨靈便極有眼色的開口, 將話題拉回先前自己的異常舉動，但在說實話前，它仍是再三強調道：

&ldo;我說了你不能搶我糧食啊!那是我先發現的, 是我的!&rdo;

十五暗暗翻了個白眼：&ldo;你只要不偷不搶不吃人，我才懶得管你。&rdo;

&ldo;……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搶我的糧食……今天那兩個人身上都很香……&rdo;

十五：&ldo;食物的香氣?&rdo;

怨靈周身的灰霧驟然濃郁了許多：&ldo;對，很香, 方家小子身上更香一些, 可都不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