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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蹲的老頭肩上砍下來。老頭沒有躲,愣愣的看著因為怒火面容都扭曲的老太婆,渾濁的雙眼流下後悔的老淚。
紋身姑娘住進醫院,受了無端牽連。
老太婆一刀砍下來,是要把老頭砍成倆半的,但老頭只顧看著切下來的刀鋒,不舍的看著老太婆已經蒼老枯萎的容顏,忘了躲。或是感到老太婆為自己的擔驚受怕,心裡愧疚,懊悔,或是想著這樣死了也就算斷了不能喝酒的難熬,也斷了老太婆的擔憂。總之,老頭沒有躲,迎著刀流下老淚。陳青與老太婆一同驚叫起來,顯然他們都沒預料到事情眨眼就將變成鮮血噴灑的畫面。老太婆看到了老頭的一顆老淚,老男人的眼淚也能如珍珠般晶瑩,似乎此時刺眼的陽光也不能全部遮掩星辰,那真是老頭的淚。老太婆雙手放開了沉重的砍刀,但刀已經落下來,無論老太婆扶住刀用力砍下,還是放開刀任它自由下落,都將砍中老頭,將老頭劈成倆半,一半乖巧聽話會被留下,一半叛逆搗亂的會被拋棄。他即將被砍中,為偷酒喝付出讓老太婆傷心絕望的代價,他的生命。紋身姑娘正咯咯笑著,她看著老太婆與老頭,多欣賞他們猶如稚子的胡鬧,不料刀就真的落了下來。陳青與老太婆驚慌失措哀叫著,哲順還沒從先前被老太婆氣勢震懾中醒過來。
紋身姑娘咯咯笑斷了,起身時拉翻了椅子,椅子摔出欄杆,在花草里滾了個圈,停在河岸邊上,四腳朝天。紋身姑娘抬手去抓那把無人掌控的刀,刀太沉重,沒抓牢,仍舊往下落。她本能將自己蓋在老頭身上,手臂扭曲著從身前繞過脖子,還拉著刀,刀落在她背上,劈開她絢麗單薄的衣衫,眨眼就流出來一條,沿著刀口劈開的,衣衫裂縫的血痕。陳青將哭叫提高了幾十個分貝,老太婆捂著嘴恐懼後退。哲順看到紋身姑娘後背裂開的衣衫,血痕被衣衫絢麗的色彩遮掩住小部分,切開的皮肉像一張壞笑的大嘴,刀從她身上掉落,哐當一聲落在地面。
她背上的皮膚,如嫩花般潔白,潔白如雪,被鮮血染紅。哲順悠悠想到:這大概就是她的摯愛,在她空白的皮膚上,留下一條血紅的傷痕,作紋身。
蔚藍的天空,自由的鳥,許多隻連成一字,從高空劃下來,划過安靜的河面,一聲齊鳴,飛便回高空蔚藍與清白交接的地方。
&ldo;紋身姑娘……&rdo;她倒下前嘴角因為笑容,有一個美麗的弧彎,弧彎上一寸,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紋身姑娘懶懶的倒在老頭背上,這時,她聽到有人呼喊&ldo;紋身姑娘&rdo;,不知道是不是在呼喚她。總感覺背上有股撕裂的疼痛感不停傳來,眼皮比平日睡前沉重許多,留下一條縫隙,看到禿頂光亮的頭,隨後一張蒼老擔憂愧疚的臉,她像呼吸般輕柔的說&ldo;老頭,別胡鬧。&rdo;
哲順與陳青輪流在醫院照顧不能隨意動彈的紋身姑娘,事實才證明了她的單獨,餘下他們不提,單獨的紋身姑娘沒有一個朋友。當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無人知她受了傷害,也就無人前來照拂,讓倆人無奈的是,紋身姑娘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說不提起朋友,才不會讓人擔憂,餘下的自己,無論是去遠方了無音訊,還是飛向天空真正自由,好的壞的,都自己靜靜的像喝一口酒,微微的醉,不讓人擔憂。
她說&ldo;沒有人應該為我的快樂負責,但我應該為他們的悲傷把關。至少,不要為我而悲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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