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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動靜。
她不想理他,八成也沒準備跟他談。
而且他們之間,在她眼裡,應該也沒有什麼好談的。
這裡怎麼也說是,喧鬧繁雜,莫名給他的情緒添了一絲躁亂。可他根本沒走的意思,她不出來,他就在這耗。他倚著門,單腿微屈,跟裡面的人打著商量:「開個門?」
「為什麼躲在裡面?」
「出來說說話?」
「要不要回去休息?我送你?」
「不困嗎?凌晨一點了。」
像是個話癆,在那裡說個不停。
周以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桌子前來到了門後,靠著門,靜靜地聽他講,即使講的是一堆廢話。
「你離傅安鐸遠點,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以為他只是簡單地看上你了嗎?指不定心裡藏著什麼壞心眼。」
周以尋聽著聽著,忽然勾了下唇。她垂下頭,低低地笑了一下,有些忍不住。
明明他才是最危險的,卻還在這裡說別人。難道他的壞心眼會比誰少嗎?
「我聽說莫老的六十大壽要到了,到時候你去嗎?」
周以尋嘴角淺淺的笑忽然卡殼。
莫老,是一個曾經的她提起來會尊重愛戴的名字,也是一個如今的她提都不敢提的名字。
她走了多久,就與莫老有多久沒見。可這位老人,她發自內心地敬重,他的六十大壽她不可能不到場。作為他的弟子,她怎麼可能,也怎麼可以不露面?
周以尋一陣的無力。
她可以當烏龜,但烏龜也有躲不過去的坎。
外面的人等不到她的回答也沒關係,轉了話題繼續說,一個話題接一個話題的,說起來沒有條理沒有規律,像是瞎扯,也像是他所說的閒談。
周以尋從來不知道他能說這麼多話。
「真不出來?拋掉別的不說,也算是老朋友吧?喝一杯去,行不行?」
周以尋默默腹誹:就不出去。
她抿了抿唇,想等他離開。按理來說,對著個毫無回應的房間說了這麼久的話,不是應該懷疑一下裡面是不是真的沒有人嗎?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懷疑,還能說這麼久?萬一真的沒有人呢?
「我記得你挺能喝的,這個我沒記錯吧?」
是沒記錯。
在周以尋的努力下,當年其實他們的交集並不算少。
她跟金融院的幾大才子混得都挺熟,甚至成功加入他唯一參加的協會——音樂協會。
和學生會那些大社團比起來,這只是個小社團,江京峋也是陰差陽錯進去的,本來就沒準備加社團,所以也沒擔任什麼職務。
他的鋼琴彈得很好,還會一點架子鼓,在會裡逐漸成了個骨幹,有什麼表演都得讓他來撐門面的那種,他也沒意見,該參加的他都會參加。剛開始所有人都以為他架子會很大,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挺好相處。
至於周以尋,完全是因為無意中認識了協會的會長徐嘉南,這協會本來就缺人,徐嘉南知道她想來,立馬拍板同意了。她閒來沒事就在協會打打雜,再——看看江京峋。
少女的心事很簡單,也很容易滿足,這對於她而言就足夠了。
她加入沒多久,江京峋就參加了校級的一個表演,表演結束,音樂協會再次奪得萬眾矚目,一結束就去了ktv。周以尋平時是不參加這些娛樂活動的,但是她看到江京峋要去,立馬也跟去了,當時想都沒想過自己的生活費還夠不夠,一股腦的只有衝動和激動。
他唱歌也很好聽,好聽得周以尋耳根微微泛了紅,為了掩蓋自己的不正常,她拿了罐啤酒,拉開拉環就喝。回過神時,已經半罐下肚。周圍幾個人驚訝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