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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延甩開他的鉗制，一時力道控制得不好，鄭予北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枕頭上。但下一刻，他愈發固執地環上林家延的腰，額頭抵在他背上：&ldo;家延，你看不上我真的不要緊。現在對我而言，只要你不討厭我……就足夠了。&rdo;

林家延整個人都頓住了，半晌才想起來去扳他的手指。鄭予北自是說不出的灰心喪氣，正要自己收回手來，轉眼卻被林家延輕輕扣住了手腕：&ldo;既然要做，那就不要說這樣敗興的話。&rdo;

那一夜的千般旖旎，萬種風情，當然都始於林家延回心轉意的那一句話。

鄭予北有些神志恍惚，已辨不清醉了酒的究竟是林家延，還是他自己。對方的手指在燈下顯得蒼白如玉，一顆一顆攀住他的紐扣，離開時便令他的皮膚多袒露出一塊來，漸漸地，剝出一身蜜色的肌理來。林家延唇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意，看到他顯而易見的緊張便更加溫存起來，把整個右手都沒入他的發間去，像安慰小動物一樣揉來揉去。

&ldo;鄭……&rdo;這已經成了兩廂情願的事情，再這麼連名帶姓未免太煞風景，林家延轉念間就改了口：&ldo;予北，你要的不僅是這個吧。&rdo;

沾滿潤滑的手指正在探進身後的入口，鄭予北僵得像塊木頭，自己都說不清是疼痛還是窘迫，只好靠著回答他來分散些注意力：&ldo;對，不僅是這個……但人不能太貪心，先有了這個總好過一無所有。&rdo;

林家延覺得他保持跪伏的姿勢太過吃力，慢慢把兩個枕頭都墊在他腰腹下面，自己儘量溫柔地貼著他的背，這樣那個炙熱的東西便抵在了他微微收縮著的地方：&ldo;何必說得這麼傷感……&rdo;

用手指去探的時候感覺還好，但真的去做時，林家延才察覺到他體內異乎尋常的阻力，弄得他這個入侵者都有點發疼。

偏偏鄭予北臉都埋在被子裡了還不安生，勉強動了動腰還跟林家延說什麼&ldo;沒關係的，你只管進來&rdo;。

林家延被他催得背上都生了汗，進不得又退不得，最後只好貼在他耳畔說了聲&ldo;對不起&rdo;，沉腰直接闖了進去。

隨後自然又是一番僵持，鄭予北的身體拼命收縮著，拒絕接受主人要求它放鬆的指令。這是他的痛苦，卻也是林家延的煎熬：那裡面熱得不像話，讓他忍著不動已經不人道了，更何況鄭予北還在一陣陣地顫抖著，他自己想停都停不下來。

實在無計可施了，林家延一邊伸手幫他撫弄著前面，一邊悄聲問出了自己的疑惑：&ldo;予北……予北，你是不是第一次在下面?&rdo;

這就再也瞞不過去了，鄭予北點了點頭，徹底成了一隻腦袋埋進沙子的鴕鳥。

一場震級無法測量的強震席捲了林家延，震中在胸腔的中央，繼而漣漪四散，連帶著手掌都酸痛起來，讓他完全手足無措。但時勢迫人，鄭予北的不適應沒有給他認真思維的時間，他只能把那隻跟臉一起燒紅了的耳垂含進齒間，找些可能有用的話來安慰他。

&ldo;聽話，你放鬆一點……我不想傷著你的，真的，別讓我後悔答應你啊……&rdo;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地有效果，林家延掌心裡原本溫馴的東西開始有了動靜。

&ldo;別想著後面，把精力集中到前面去……對，放鬆，都交給我就好……&rdo;

聽到鄭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