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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告诉我,那是纯TM扯淡,因为现在,杨文泽,公安局干得风生水起,前途一片大好那位,正坐我对面儿,特别严肃地看着我。
忘了说,我是下班儿刚出局子时候,碰到的杨文泽。
我跟杨文泽不算太熟,杨家那几位,我就跟杨家老四杨文辉,那位精神境界特别崇高陆总骨科主任特熟悉,因为这小子跟我有个共同特点——我俩都特贫,但凡见着面儿,总得互相挤兑两句,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俩就混熟了。
这会儿,我跟杨文泽正坐茶楼里——因为苏诺那茬儿,我现在对咖啡厅有阴影,所以当杨文泽说要跟我聊聊时候,我伸手遥遥一指,就选了家茶楼。
其实我不爱喝茶,看得出来,杨文泽也不爱喝茶,我俩眼前那两杯茶,上了有十来分钟了,可我俩愣是没喝一口,谁的都没动。
我点的是我哥喜欢的六安瓜片儿;杨文泽点的时祁门红茶,都是名茶,可惜了我俩这品味庸俗的,硬生生给这两杯好茶糟蹋了。
杨文泽两手搭在桌儿上,我觉得杨文泽有点儿不自在,其实我也不自在,我跟杨文泽本来就不熟,现在这么在一张桌儿上大眼儿瞪小眼儿的,能自在嘛?
“苏子。”我等了好一会儿,杨文泽总算开口了。
亏我以前还觉得杨文泽挺爷们儿的,今儿才发现,这么一大老爷们儿,原来怎么磨叽。
杨文泽似乎是在斟酌应该怎么开口,可他刚开口,又不说话了,给我憋的够呛,我只好说,“有什么事儿,直说。”
杨文泽又四十五度角特别文艺地往窗外仰望了一下儿,然后说,“苏子,昨儿晚上景墨没回。”
“我知道,我昨儿在家,我哥是没回。”我点头,我哥很少晚上不回家,但也不是没有过,不是多稀奇的事儿。
“苏子,景墨这一阵儿估计都回不了了。”杨文泽这一句话给我惊得够呛。
“怎么个意思?”我提高了嗓门儿。
“出了点事儿。”杨文泽吞吞吐吐,跟平时判若两人,我隐隐觉着不对劲儿。
“杨子,你直说,你既然今儿找我来了,指定就是要跟我说这个事儿,甭吞吞吐吐的,你直说。”
“昨儿下午,我亲手拷的景墨。”
“什么?”我惊得连声调儿都变了,“杨子?”
“景墨被查出来贪污,检察院那边儿批的,我昨儿亲手拷的人,现在景墨跟公安局呢。”
杨文泽又接着道,“苏伯伯还没回,这事儿我寻思着,也不能跟你母亲说,只能先找你,你跟四个他们商量着,还有尹家,也卷这事儿里了。”
杨文泽说的四个就是顾云清,在锦城,跟顾云清同辈儿,且还谈得上交情的,都叫顾云清四哥,没交情的,都叫顾少,或者顾四爷。
我现在脑子可真是一点儿思考的能力都没了,早晨刚出了苏诺那档子事儿,下午我又听说我哥出了事儿。我狠狠揉着太阳穴,想让脑袋清楚点儿,可惜不好使,我脑子还是一团乱,就跟被人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塞满了似的。
我狠狠地揉着太阳穴,最后,终于理出一思路,“杨子,我现在能见见我哥不?”
杨文泽面儿上有点儿为难,“苏子,现在不成。”
杨文泽既然说了这话儿,那指定是真为难,我再担心我哥,也不能强人所难,点点头,“杨子,谢了。”说完,我拎起包就走了。
我一路跑着下了楼,差点儿又摔了,好在我稳住了。
我抓着扶手,一直不停地揉太阳穴,揉得自个儿生疼。
早上,我刚凭空冒出来一妹妹,下午,我又听说我哥被拘了,这一堆破事儿,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儿?
第八十章 天塌下来,自然有人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