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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覺出不對勁,便藏進了一旁的帷幔里。
待到養心殿成了地獄後,姜郁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撲進他懷裡哭的聲嘶力竭的馮佩芸,女人喊道:「皇上,臣妾跟了你這麼多年,無論你是皇上還是普通的百姓,臣妾都願跟著你。」
姜郁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仔細的看了又看。
女人姿色不過爾爾,他當時得不到聶寶鳶,便拿她的表妹來代替罷了,偏女人還會些疼人的手段,他便一直留著她在身邊。
利劍透體而過的時候,馮佩芸撐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有大團的血沫自唇角溢了出來,她死死的抓著姜郁的雙臂。
「你要我們陪葬可還少了一個人」
說完便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姜郁將手中的長劍扔下,踩著無數的屍體出了養心殿。
是啊。
還有一個呢。
京郊。
寂照庵。
京中有了變故,連庵堂里也不能倖免,充滿了惴惴之氣。
庵堂的門被推開的時候,秦婉還以為是晚涼回來了,她忙問道:「京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只剛一轉身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姜郁站在了門口。
「是你?」
秦婉的口吻依舊淡淡的,「你既落到這步田地,想來定是他成了。」
姜郁冷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還想著,等姜行舟入了京,做了皇帝還能把你給接出去?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這輩子是我姜郁的人,就只能是我姜郁的人。」
「哪怕是我丟掉的東西,也決計不會留給姜行舟。」
他的神情狠戾陰鷙,他握著手中的匕首朝著她走了過來。
說不怕是假的,秦婉手持著佛珠,一步一步往後退著,直到後腰抵在了長桌上退無可退時,她看向了姜郁,「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你自己知道嗎?」
姜郁愣了一下,喃喃道。
「我幹了什麼?」
秦婉厲聲道:「三年前你強迫母后親手毒死了父皇,事後母后擺脫不了心中的陰影,於兩年前鬱鬱而終,他們都是死在你的手上,死在你的貪念上。你登基這三年裡,外不理政務,內不管群臣,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是你自己親手毀了你得到的一切。」
「你給我閉嘴。」
姜郁突然舉起手中的匕首,朝著秦婉刺了過去。
就在秦婉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忽的有人擋在了他的身前,男人的背寬而厚,緩緩倒下的時候,她腦子裡似乎有東西轟然炸開了。
她帶著哭音喊他。
「聶忱,你怎麼這麼傻啊?」
男人流了血,虛弱的厲害。
「我就是要你欠我的,我要你記得我一輩子。」
秦婉哭的厲害,就在這時姜郁又沖了過來,「我要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噗!」
秦婉的眼中有著滔天的恨意,她自聶忱的懷中掏出了那把柄上鑲嵌著七顆寶石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姜郁的心口。
「你已經毀了我的半輩子了,你不能毀了我餘下的人生。」
姜郁倒在了血泊里。
秦婉慌亂的拿手捂住了聶忱的傷口,「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什麼事我都答應你。你若是死了,寶鳶會恨死我的」
她說的聲淚俱下,語無倫次。
聶忱想對著她笑,可是才扯了嘴角就疼的厲害,他皺著眉,指著一旁的匕首。
「你賞給我的,我都貼身帶著呢。」
秦婉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砸在了他的臉上,有一顆落在聶忱的嘴邊,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