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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皇上不嫌棄老奴老眼昏花,老奴願意伺候皇上。」
密室位於龍榻的下方。
按下機關後, 龍床上的隔板緩緩打開, 露出一條向下的階梯來,褚泉拿著燈盞先一步下去。
「這是先帝特意為你娘準備的。奴才伺候先帝多年, 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妃嬪這般上心過,奴才記得當年你娘過世後,先帝還大病了一場。」
他在前頭絮絮的說著,依次將牆壁上的油燈點燃。
姜行舟聽了他的話,只抿著薄唇。
這深情也只是演給他自己看的吧,他的父皇是如何踩著兄弟的屍骨奪下帝位的, 又是如何對待他的親生母親的,姜行舟從褚泉的口中也聽出了一二。
當年她的母親是罪臣之女,做了孫家小姐身邊的奴婢。
她明明不愛父皇的,可卻偏偏被父皇強行留在了身邊,還有了他。
昏黃的光下,他終於看到了母親的樣貌。
女人約莫雙十的年紀,神色溫柔,只這溫柔里卻多了幾分女子身上少有的堅毅,她的眼睛很好看,透亮而清澈,雙眸里有著無奈。
即便只是畫像,可姜行舟還是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冰冷。
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各樣的情緒雜糅交織著。
褚泉繼續道:「這是懷上你的時候,畫師給畫的。」
姜行舟立在畫邊良久。
如若沒有他,那個時候她的母親大約會以死來對抗到底吧。
小孩子大多比較黏著父母,白日裡小姜昶吵著鬧著要去小妹妹家裡玩,可真到了夜裡,又開始想家了。
小傢伙也不鬧,只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
馮效來勸不行,蘇詩沁勸了也不行,小妹妹來勸反倒是讓他哭的更大聲了。
「娘親有了爹爹是不是不要昶兒了,爹爹真討厭」
好容易將人給哄睡著了,隔日一早小傢伙一睜開眼睛就鬧著要找爹娘,馮效生怕怠慢了小祖宗,忙備了車馬將人給送回了宮裡。
小人兒昨兒晚飯沒吃幾口,一早回來後見寶鳶還沒起,又自己脫了衣裳,鑽進了被窩裡陪著寶鳶一起睡了會兒。
起來後又一道吃了早膳。
宮中的御膳自是比外頭好上許多,小傢伙昨兒晚上做了一夜噩夢,只以為爹娘不要他了,現下挨著寶鳶坐了,胃口也好了許多。
吃了兩個糖包後,才想起來問,「爹爹呢?」
寶鳶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擦嘴。
姜行舟的心情鬱郁,出了密室後便見到母子兩人黏在一起說話的溫馨模樣,不覺心情也好了許多,他大步走了過去,將母子兩人一起摟進了懷裡。
「爹爹,你可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又走了呢。」
小人兒的話音軟軟的,勾住他脖子的小手也軟軟的,直將姜行舟的一顆心都給融化了,他笨拙的拿著筷子將最後一個糖包夾到了姜行舟嘴邊。
「爹爹,這是最後一個糖包,昶兒特意給爹爹留的。」
姜行舟一口咬住了糖包,這糖包直甜進了心裡。
小人兒又玩鬧了會兒,便由著宮婢帶出去玩了,小傢伙這次學精明了,也不去遠的地方,就在屋門外的空地上玩,這樣一抬頭就能看到爹娘了。
寶鳶看時不時朝著屋裡望的兒子笑了笑。
「昶兒自小性子細膩,我想著他約莫不是太子最好的人選,況且皇上正值盛年,也無需早早便立下國本。」
一想起昨晚姜行舟纏著她時的模樣,寶鳶的面上燙的厲害。
姜行舟將人摟進了懷裡,細細的嗅著她發間的香味。
「我剛才見著我娘的畫像了。」
難怪剛才出來時見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