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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親王府。
夏荷有些摸不著情況。
「隨她去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王爺打算不管寶鳶姑娘的事了嗎?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想了想還是去找周棟了。
周棟剛領了差事從書房裡出來,遠遠見著她便道:「你怎麼還沒回去?」
「回哪兒去啊?寶鳶姑娘都被擄走了,我還回去做什麼?」
夏荷的眼睛哭的有些腫了,聲音也啞的厲害。
「看房子嗎?」
周棟愣了一下。
他家王爺的心思,他也猜不透啊。連著兩日去了寶鳶姑娘那兒還留宿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奇事。可今兒聽說寶鳶姑娘被人當街搶走了,竟然未露半分的擔憂之色。
可見男人的心啊。
也是海底針。
他瞧了眼負氣的夏荷,勸道:「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主子說什麼咱們就做什麼,至於旁的你也就別費心了,免得惹惱了王爺,將你攆出府去。」
夏荷衝著他哼了一聲,又去找曹旭。
她是自小被買進王府的,自然知道能在姜行舟跟前說上話的就只周棟和曹旭兩人。
周棟不肯幫她,她就去求曹旭。
周棟待人要寬和些,見著府里的下人們也肯說笑一二,曹旭不一樣,他整日裡都寒著一張臉,看著就怪嚇人的。
夏荷雖有些怕他,可為了寶鳶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曹爺,能不能麻煩你勸勸王爺,寶鳶姑娘現下生死未卜,耽擱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再不濟姑娘她也是王爺的人,王爺他不會見死不救吧?」
曹旭一個眼風掃了過來。
「王爺他自有安排,就不牢你費心了。」
說完便越過夏荷大步走開了,走了一段又停下步子,冷聲道:「以後要是再敢在背後議論主子,就休怪我不客氣!」
語氣硬/邦/邦的。
夏荷氣的跺了跺腳,闔府里沒人幫她,她留下也沒意思,於是便回了小院。
眼下她所能做的就是祈禱寶鳶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書房的密室里。
姜行舟雙手負在身後,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牆上的那幅畫。
畫中之人約莫雙十年紀,著一身宮裝,瞧著樣貌也不算太出挑,一雙眼睛如枯井般死寂,沒有丁點的活氣。
這就是他的母妃,惠妃。
這幅畫他看了很多年,可從來未能從畫中人的五官輪廓里找到與他相像的地方。
當年他的母妃身份低微,本無畫像留下的。這是他後來找了畫師,又尋了從前伺候過他母妃的老嬤嬤,依著回憶畫出來的。
畫像下的几案上供著香燭,香爐里的煙裊裊娜娜。
夜色悄然降臨。
萬家燈火與漫天星子交相輝映。
姜行舟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里。
南市的一座小院裡。
寶鳶被帶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半日,那些人倒也沒苛待她,飲食茶水皆都齊備。
外頭傳來腳步聲的時候,她的身體陡然緊繃了起來。
前世的種種如雲煙般在眼前飄過,再次見到姜郁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吱呀」一聲響,門被推開了。
那張熟悉的臉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寶鳶那顆怦怦直跳的心忽的就安定了下來。
姜郁還是從前的樣子,唇角掛著笑,眼神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著,在她鼓鼓囊囊的心口處停留的時間最長,這樣的眼神可真叫人噁心。
寶鳶福身行了禮。
「見過皇太孫殿下!」
姜郁挑眉,「你認識我?」繼而又笑了笑,定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