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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冷背著書包一蹦一跳走到家門口,屋子裡傳出的笑聲好熟悉,那是他期盼已久的聲音。他迫不及待推開門,果然是媽媽。還是那麼年輕,那麼漂亮。
&ldo;媽媽你回來了?&rdo;他興奮的大叫著。
媽媽笑著沖他伸出雙臂,眼神中充滿想念。
他撲到媽媽懷裡,媽媽緊緊摟著他,摩挲著他的頭,他感覺好幸福。
&ldo;媽媽你還走嗎?&rdo;他仰起小臉問。
媽媽含笑搖搖頭。他跳起來拍拍手,&ldo;太好了,媽媽不走嘍!&rdo;
媽媽起身牽著他的小手走出屋子,走著走著眼前出現了一幢大樓,那樓房看似熟悉,又有些陌生。
&ldo;媽媽我們要搬回樓房了吧?&rdo;
媽媽點點頭,韓冷又拍手,&ldo;不用再住平房了,平房太熱,蚊子又多。&rdo;
媽媽帶著他走進大樓。大樓很高,好像有幾十層,順著盤旋的樓梯走了好久,終於來到一個門前,推開來,原來是天台。
一陣黃沙漫過,迷了他的眼睛,他低頭用手搓了搓,再抬頭,媽媽已經站在天台的圍牆之上。媽媽身上不知何時罩上一件白紗,白紗在清風中起舞,好似仙女飛天。他叫聲媽媽,媽媽回過頭,不那不是媽媽,那是王曼,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因為王曼看著他的一雙眼睛裡噙滿淚水,似有萬般的屈辱。
王曼真的如仙女一樣飛了下去。
&ldo;不要啊!&rdo;他拼盡全力衝著王曼撲過去,還是晚了,手中攥著一縷白紗,下面的王曼已經化作一灘血水……
夢未醒,淚已滂沱。
項浩然的夢。
項浩然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眼前,是一片鬱鬱蒼蒼的山林,雲煙繚繞,霧色蒙蒙,空氣中流動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烏鴉的哀鳴聲、急促奔跑的腳步聲、重重的喘息聲,雜亂無章混合著在空谷中迴蕩。那聲響時遠時近,似幻似真,到最後不知為何又嘎然而止,雲霧也在那一刻瞬間散盡,兩個人的身影逐漸的顯現出來‐‐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女人,項浩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只憑著身形便能看出,那是自己的妻子柳純;而男人的模樣,起初有些模糊,但當項浩然走上前去,睜大眼睛想分辨清楚之時,卻陡然發現那是一張更為熟悉的面孔‐‐那分明就是他自己。
怎麼會這樣?他百思不解。隨後更匪夷所思的畫面出現了:男人、也是他自己,竟然拔出腰間的配槍,對著柳純毫不猶豫連開數槍。
柳純轟然倒地,鮮血如火山爆發般從她的身體裡狂噴而出,飛濺向四周。片刻間染紅了大地、染紅了樹林、染紅了天空、染紅了整個世界。
弗洛伊德在《釋夢》一書中說:夢都是願望的滿足。展開來說,夢會將你潛意識中的需要、恐懼、快樂、悲傷、憤怒、擔心、內疚、羞愧等等情緒,以迴避現實的方式顯現。
那麼,韓冷究竟在祈盼什麼?項浩然又在恐懼什麼呢?
驀然驚醒,已是一身冷汗。意識還停留在血淋淋的夢境裡,心中一陣莫名惶恐。恍惚了一陣,臥室里熟悉的環境終將項浩然拉回現實。他抖了抖被汗水浸透的衣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翻身下床,走進衛生間,用涼水澆了澆腦袋。冰冷徹骨,讓他的存在感又多了幾分。抬起頭,對鏡凝視,濺在鏡子上的水紋,將他疲倦的臉龐劃分成幾塊,像是一道道刻在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
&ldo;為什麼總是那個夢?柳純我怎麼可能是殺你的兇手?夢裡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rdo;項浩然對著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