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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那麼一刻,你覺得你已經將自己的人生牢牢掌握在手中,但是很遺憾,你錯了。你視如生命般珍貴的節目,在你最信任的朋友吳良志的陷害下,被停播了。在你被告知節目將永遠消失的那個晚上,你一個人借酒消愁,當你從飯店出來坐進車裡,你覺得一股怨氣正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向你的胸口聚集,你的胸口越來越脹,你覺得它們快要爆裂了,你覺得必須要給那些怨氣找個出口,必須要做點什麼來拯救自己。
&ldo;就在那一刻,你看到你曾經採訪過的規劃局信訪幹部柳純,她正從一個女人手中接過一張信用卡。你確信她在做和你父親、母親、同學、朋友一樣苟且的事,於是你開車跟蹤了她。其實當時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在柳純車後,可當你看到柳純從車上下來嘔吐的時候,竟鬼使神差般用領帶勒住了她的脖子。柳純從用來掙扎到動作緩慢到完全癱軟到你懷裡,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那種感覺超過你先前所有經歷過的快感,包括縱火、節目成功、談戀愛、做愛,都沒有這樣的酣暢淋漓,以至於你意猶未盡的隨手撿起磚頭又砸向柳純的頭部。
&ldo;那一晚的快樂、安全、滿足的感覺,在你的心中久久迴蕩,但是你並不確信你還要不要繼續追尋那種感覺,因為你知道那是一種犯罪。可當你的妻子石倩因為內幕交易飲罪自殺之後,你認識到那其實是一種責任,而你固有的宗教信仰,又將這種責任升華到具有這種責任的身份,你覺得是那種身份促使你去行使責任,你必須要懲罰那些罪人,尤其是出現在你節目中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覺得你有責任為這個世界掃除陰霾,求的光明。
&ldo;我在你的微薄上看到這麼一句話,&l;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來尋找光明&r;。可是你用沒有想過,你的內心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你又怎麼能夠找尋的到光明?
&ldo;還有你所謂的&l;閻羅天子&r;附體,那是因為你對&l;地藏經&r;片面的解讀。你沉溺於閻羅懲罰惡人的快意恩仇,卻忽略了地藏菩薩的本意,是讓地獄從此再無來者,而你卻一次次以拯救的名義,將那些人送進地獄。
說到最後,韓冷的嗓子稍微有些啞,他輕咳一聲道:&ldo;現在你知道你是誰了吧?你所謂的閻羅附體其實是你殺人的藉口,你是以殺人求的安寧的殺人犯,你是以殺人平衡怨氣的殺人犯,你是佐天意!
&ldo;不!你胡說!你騙人!你是在嫉妒我的能量!&rdo;佐勤思額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渾身顫抖著,以怒不可遏的姿態,聲嘶力竭地吼道,&ldo;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本王行法。&rdo;
佐勤思帶著惡吼,揚起手中的鋼刀,用盡全力沖黃靜靜脖頸砍去……這意味著鋼刀和黃靜靜的脖頸出現了一段距離,韓冷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只所以對佐勤思成為殺手的心理路程有剛剛那段冗長的講述,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感覺疲乏進而失去耐心,然後通過全盤否定他殺人的意義,來激怒他,果然機會就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佐勤思揮刀之時,韓冷和項浩然同時沖鋼刀撲身過去,佐勤思被撲倒在地,但是沒料到他力量如此之大,兩個人竟沒有壓住他,被他生生的掙脫了,反而將項浩然帶個趔趄。佐勤思拾起掉在地上的鋼刀握於手中,返身騎在韓冷身上,衝著他的臉就狠狠地紮下去,毫無搏鬥經驗的韓冷大腦一片空白,本能的閉上雙眼,木然等待著鋼刀落下。但是鋼刀並未落下,韓冷感到臉上一陣濕潤,睜開眼睛只見項浩然徒手死死的握住了鋼刀,鮮血順著刀刃流到韓冷的臉上,於那一瞬間韓冷的鬥志被激發出來,集全身的力量於右拳,衝著佐勤思腦袋狠狠掄了過去。
佐勤思被這一擊強力的右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