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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一抬濃密的睫毛,斂艷的目光平靜地看著我:&ldo;怎麼了?&rdo;
我忽然覺得我的臉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ldo;三爺一定吃不慣這種粗東西吧。&rdo;
沒想到他卻回我一個顛倒眾生的笑來:&ldo;無妨,在這荒山野地,我腿腳不便,有勞你作出這樣的野味已是不易了。&rdo;
哇!這是自我進西楓苑以來,原非白頭一次對我如此朗笑,我幾乎要捧著臉,感動地尖叫了,好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好一個體恤下人的主子!
那剛才那個要擰斷我手的是誰?我見鬼啦?
夜晚又降臨了,我多加了些柴火,好抵禦夜晚的潮氣,又弄了些干糙,給原非白和我分別做了一個厚厚大大的床墊。
我在他對面,隔著火選了個地方,正要倒頭睡下,原非白叫住我:&ldo;木槿過來睡吧,下風口容易著涼。&rdo;
我一想也是,哪怕千千萬萬個花木槿倒下了,一個原非白也站不起來,所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便點頭收拾了一下,到他那一頭,隔著他一步之遙,正要睡下,他卻伸長猿臂,將我拉過來,我嚇的掙扎,心想:完了,又中了他的jian計,他又要打我了。便抱著頭,貓著腰,做好防禦工作,沒想到,許久沒有行動,只聽他在上方嘆了一口氣。
我謹慎地抬起頭,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將我抱在懷中,拉好外衣,在我耳邊輕輕道:&ldo;你莫要怕我,木槿,只要你莫再忤逆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rdo;
我自進紫棲山莊六年以來,可能他對我所有講的話加起來,也不及今天對我說得話多。
我抬起頭,望進他漆黑如夜空的雙瞳,懷疑地哦了一聲,稍稍離他遠一些,轉過身背著他,懷中緊緊抱著酬情閉上了眼,那身體上疲備千分,精神上卻緊張萬分。
我心想,千怪萬怪,只怪果爾仁那時中了韓修竹的道,不然,此刻我也可以像碧瑩一樣,吃好穿好,閒得沒事幹給原非珏繡肚兜,哪會被人笑作女色魔,隨這個冷酷地惡魔跌落山谷,受盡虐待,過著野人的生活。
想起原非珏,腦海中出現了櫻花林中紅髮少年那脈脈溫情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甜,不知不覺進入了甜黑的夢鄉。
……
八寶醬鴨,紅燒獅子頭,油燜肘子,水晶蹄膀,油潑辣子越濃越好,雪碧可樂要打包,我坐在館陶居,於飛燕給我不停夾菜,原非珏給我倒可樂,碧瑩給我上菜,我的口水直流,正要大塊朵頤,忽地迎面來了一個乞丐,搶了我手中的蹄膀就走,我大怒,一把揪住他:&ldo;混蛋,你敢搶我吃的?&rdo;
那乞丐一回頭,竟然是俞長安……
我驚醒了過來,渾身濕淋淋地,連嘴邊也全濕了……
然後,我慢半拍地發現我居然躺在原非白的懷裡,口水全流在他的前襟上,而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他靜靜地問道:&ldo;長安是誰。&rdo;
我的臉全紅了,擦著口水一躍而起:&ldo;回三爺,長安就是西安的別稱而已,我去給三爺弄吃的。&rdo;
我一溜煙來到溪邊,拼命往臉上潑水,心中不斷問自已:為什麼我會夢見俞長安,更要命的是我怎麼會睡到原非白那惡魔的懷裡,還把口水全流到他身上。
天空下起了綿綿春雨,我在山洞口用大芭蕉葉遮著,防雨防敵,只露出天空一角,原非白在洞裡盤膝調息練功,我只好無聊地望著那一角灰暗的天空,想著救兵什麼時候到呢?難道要和這個陰陽怪氣的原非白在這一輩子?
我打了一哆嗦,前世經常看的影視情節,就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