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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周圍那些強壯的生物游來游去，不時輕撞舟沿。小彧似乎也有些不樂意了，用手裡的兩根骨頭敲敲老者，以示他快些前進 。

&ldo;方才探到你的脈息，似是被下了生生不離？&rdo;老頭輕而易舉地按住了小彧的&ldo;玩具&rdo;，在面具下緩緩地呵呵笑了起來：&ldo;你是原氏的女人吧。&ldo;

我微點點頭。

老頭子忽然像是要開懇談會似的：&ldo;呵呵，你既是原氏的女人，為何要回去呢。&rdo;

&ldo;我要去救人，事從緊迫，還請前輩高抬貴手，速速送我到對岸。&rdo;我耐著性子對他揖首道。

&ldo;你難道不知道嗎，原氏中人皆是受過詛咒的魔鬼，他們是永遠不會得到真愛。&rdo;

哎？！什麼意思？忽然想起原清舞也曾經對我說過原家的男人是世間最陰狠毒辣的男人，偏偏又多情的緊！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愣愣地看著他。

那老者枯瘦的手卻掂起船槳柄搔搔稀疏的灰發，陰陽怪氣道：&ldo;因為他們是想得到一切的痴鬼，你跟著他們會倒大霉的。&rdo;

這倒說得有幾分道理，原氏向來推崇佛教為國教，可惜佛教五戒中的貪、嗔、痴、慢、疑，原氏倒是樣樣都占了個全。其實紅塵中人，又有幾個能逃過這些欲望呢？

我正胡思亂想間，卻聽那老者循循道：&ldo;如果你願意喝下這裡的河水，你確能忘記往事，我也能載你回頭，想你那些夥伴定是還在原地等你。

我淡笑如初：&ldo;多謝前輩，木槿如今為心而活，請您成全。&rdo;

他在面具底下粗嘎地笑了起來，滿是嘲諷之意，他再一次很慢很慢地爬將起來，骨頭一般的手用力撐開一槁，盪開一葉小舟，低沉道：&ldo;很多年以前，曾經有一位勇武英俊的年青人闖了進來，他被我震傷了心脈，我好意對他說了同樣的話，他卻執意進來，後來我連他的屍骨也沒有見到過。不過我記得，他同你的回答一模一樣，你的神情同他甚是相似。&rdo;

我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在對面慢慢咕噥道：&ldo;咦！你嘆氣的模樣也同他有些相似，真奇怪，今天老朽想起了許多往事。&rdo;

小彧似乎有些害怕，返身緊緊抱住我，我也回抱住他。

他似是對我嘆了一口氣，再一次撐開那小舟，速度快了很多，他自嘲道：&ldo;奇了，老朽想起了很久以前老祖先傳下來的一首歌來，原來一直只記得上闕，記不得下闕，今日卻忽然想了起來，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符咒，可以解我喝下的紫川之水？&rdo;

我抱緊小彧，使勁搖著頭。心中暗想莫非是我胸口的紫殤起了作用，讓這老者想起了許多往事？

那老者卻呵呵笑了起來：&ldo;既然與你姻緣際會，便唱與你聽吧。&rdo;

哎？！怎麼還要開水上個人演唱會呢？只聽他開啟嗓子，唱起一首歌來，他的聲音嘶啞悲傷，口音難辯。

&ldo;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似這般真情是假意，似那廂假意卻真心？？？？？？休言花落紫川，卻道孤命殤還？？？？？？ 似花還似非花去，破窗殘月緣盡時？？？？。

那歌詞甚是奇怪，音調卻是略微有點走樣的長相守，那曲調明明難以入耳卻偏偏如魔音一般鑽入耳中，勾起無數往事，還有一些我以前從不曾見過的畫面在我腦海中活躍，依稀看到紫浮裝扮的段月容抱著一個女子哭化了臉，待近一看，那女子一身火紅，窈窕娉婷，長得同我甚是相似，她忽然對我睜開了一雙紫眼睛， 對我哀傷地流著淚，我不由魂斷神傷，淚滴沾巾。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