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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說是很累,卻懶懶地起身,微擰曼妙的身材,那二婢女立刻舉起一堆華麗的毫紗在她身上比著,其中一個稍矮的歡快道:&ldo;夫人,今年這紗真不錯,咱們用這紗作件白鶴外罩披紗,再用這銀紅色兒的雲錦做件織金牡丹裙穿在裡頭,夫人身材好,選根五彩絲攢花結穗宮絛子束緊婀娜楚腰,墜上聖上賞的那塊大翡翠鳳凰花枝佩,可不比天仙還漂亮?恐怕上面的哪位夫人都比不上咱們。&rdo;
這位侍者聲音婉轉動,卻像黃鶯鳥似的抹了蜜。另一位侍者只是沉默不語。
在這地宮規極其森嚴,眾侍者皆沉默如金,唯此女出言如珠,如黃鶯一般,可見瑤姬對這位侍者顯然分外偏愛,只聽她笑道:&ldo;瞧黃鶯兒這小嘴甜的!不像雀兒似的悶葫蘆,雀兒你再不說話,我就給你起名叫啞巴兒。&rdo;
另一位侍者只是不語,微垂下頭。
雀兒?那個能說會道的還真叫黃鶯兒麼,起名字有學問哪!
瑤姬圍著輕紗轉了一圈,又看了看織綿,用塗了丹蔻的蘭花指,還真掂了那塊大翡翠鳳凰花枝佩比了比顏色,點頭道:&ldo;聽說今年內務府御賞的全是輕紗,只有親王以及一品功臣以上又另加了雲錦,想必也是為了開國艱難,這雲錦可是吳地貢物,現為張之嚴之偽朝所據,固本難得,恐怕這是君氏的舊物,也就是夫人從嫁妝里所抽的珍品吧。&rdo;
不虧是地下之王母,消息非常之靈通,戰事吃緊,這輕紗,雲錦確實算是我的嫁妝吧。
原氏表面風光地大賞天下,可是當錦繡將國庫秘帳交與我時,那虧空讓我都大吃一驚,我的暗人也證實了這一點,就連珍珠都私底下告訴過我國庫非常吃緊,軍晌、糧糙缺乏嚴重,於飛燕無私地把皇上的所賜之物全部變現用於糧糙補給,這也是原青江對於飛燕大加稱讚的另一個原因。
韓先生則暗示要我捐點錢給原非白掙掙面子,我親妹子錦繡則是明著要,於是我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捐了財產明帳上所有的流動資金作了嫁妝(暗帳暫且不表),現在正穩穩地躺在兵部的府庫中,原非白知道後便沉著臉同韓先生及眾門客,爭辨了好幾十次,甚至同當今聖上也上秘表了幾次,替我嚴正聲明我的家財已為原氏耗盡,暗示不准再有家人再動我銀子的腦筋,為次他充滿歉意地鼓勵我繼續暗中把我的產業經營下去,在非白的幫助下,聖上便同意君氏的請求,任命君氏為皇商作為彌補,以免我被他老爹和我妹妹用各種名義壓榨乾淨。
原非白曾經冷笑對我說道:&ldo;我原非白此生最不願意欠女人之情,尤其是你的。&rdo;
他怕語氣過重,過了一會兒便充滿歉意地放低語氣說道:&ldo;對不住,回原家果真拖累了你。&rdo;
原非白嘆了一口氣,:&ldo;若你真成了相夫教子的女人,你便不是你了,想是便再看不見你臉上的笑容,木槿,其實那時在瓜洲的你可當真萬分美麗呢。&rdo;
然而,段月容不止一次在信中諷刺我是花痴二百五,活該被原非白這個拆白黨還有原家騙個乾淨,倒難為他記得我跟他提過的關於拆白黨的來由,於是我在回信中&ldo;誠摯&rdo;地感謝他提前同我分了財產,保存了實力,無私地遵從了現代新婚姻法,(當然,他段月容理解的新婚姻法是不但提倡婦女自強自立,而且還要為夫君奉獻一切的&ldo;深刻內涵&rdo;,以前我同他提起過的時候,他相當贊成並擁護,並且理直氣壯地認為如果這一法律在大理實行,那麼將來有一天他解散後宮會為國家節約一大筆錢),於是他客氣地又在回信中表明了自己自然是高瞻遠矚的,不過是為了讓我少敗點家,替夕顏儘可能地多留下點將來殺光原家人的資本,這樣才能讓我更痛苦,所以留給我的錢算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