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頁(第2/3 页)

意間問起，他卻對我笑而不答，後來素輝進來回話，我也忘記堅持這個問題。

原非白小時候長居西楓苑，早早被內定為暗宮之主，想是經常進入暗宮，接受瑤姬的訓練也無可厚非，而瑤姬提起非白也全無惡意，更像是一個親切的長輩。

可是我總覺得有很重要的點面缺失了，以至於腦中無法圓上一個圈，就好像那些零碎的記憶碎片永遠無法拼成一幅完整的鏡面……

然而細想想，原青山說得有道理，有些秘密我還是不要去碰為妙。

我便定下神來，躬身垂目道：&ldo;但請夫人賜教，木槿萬死不辭。&rdo;

原青山淡然地看著瑤姬，同我一起等著她的下文。

瑤姬輕笑了一下，玉指虛點，只一眨眼間，那個雀兒早已使輕功飛上去，真如空中隼鳥一般靈巧，一下子取了牆中央最漂亮的那隻面具，落到地下，彎腰遞給瑤姬。

那朵面具上側頰的西番蓮採用了是明氏的重瓣蓮樣式，皆以粉紫晶石鑲嵌雙目，以紅瑪瑙為唇， 額上有梅花楓葉記號，乃以滴血珊瑚石配金漆所描。

&ldo;這個面具，夫人做得甚是漂亮，&ldo;我由衷贊道，也許是審美疲勞了，司馬家的人決定再也不畫自己族徽嗎？我看著這張巧奪天工的面具胡思亂想著。

&ldo;我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做完，&ldo;她輕輕道，慢慢的生命上那面具：&rdo;上面的晶石全是本宮到紫陵宮附近的地礦深處，親手採集的，可謂世間罕有，就算是天命所歸的皇室中人，或是富可敵國的世家大族，他們的府庫里，皆找不到出其右者。&rdo;

&ldo;本宮給這副面具起名叫做世世相依。&rdo;她的聲音中滿是一股鬱氣。我身上的汗毛微微豎起，與此相對的豈不是我曾經萬分討厭的生生不離？亦因為此藥，我同非白的心結結了達八年之久。

我暗咽了一口唾沫，強擠出一絲笑道：&ldo;這珊瑚石做的梅花楓葉倒是同夫人面具上的一樣，夫人這是給自己做的吧。&rdo;

她輕笑了一下，青蔥般的手指將面具極優雅地向我遞來，柔聲道：&ldo;這是給夫人的，算是本宮的見面禮吧，本宮希望夫人能受下。&ldo;

若在平時，我會這樣想：我拿了人家珍貴藥材，人唯一提的要求就是還要再拿一隻人辛辛苦苦做了一個月的寶石面具？這瑤姬夫人也太實在了。

可是如今我卻覺得很詭異！

我假裝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有些惶恐道：&ldo;夫人嘔心之作，妾如何使得？&rdo;

&ldo;本宮說使得，自然是使得的，&rdo;她在面具下輕笑出聲，慢慢地抬手，親自為我戴了上去，我拒絕不得：&ldo;先試試看，大小可合適？本宮其實很久沒有做面具了。&rdo;

瑤姬果然是制面具的高手，這個面具同我的臉型契合，因是薄陶所制，極輕薄地貼在我臉上，內里光滑細膩，無任何毛刺的感覺，雙目處有無數極細的小洞，可輕淅地看見眼前的一切世物，司馬家的人也算頗費了心思了。

&ldo;你沒有做到的事，卻想讓她來做到嗎？&rdo;銀鍾魁冷笑說道：&ldo;當初我們從來沒有逼過你，非白也敬你如母，你卻下得了手去嗎。&rdo;

瑤姬詭異地一笑：&ldo;您這是說哪兒的話，老祖宗們定了這樣的規矩，再怎麼荒唐，也總得有幾個跟著做，不然怎麼對得起司馬家和原家的老祖宗，反正她又不是梅香姐姐，聖上又擔心什麼呢。&rdo;

謝梅香，我心中猛然一驚，再看向那銀鍾魁，那人再怎麼面無表情，卻擋不住一股子睥睨之色，這不是原青山，而是正牌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