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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一塊大銀牌,上面的花紋有點眼熟,他暗哧一聲,是了,是那個君莫問,也就是花木槿隨身帶著的那塊,也就是原非珏那個可憐蟲送她的那塊。
她想抱著他和那塊紫殤同歸於盡,這個愚蠢的女人,若是他,既已近身,只要稱其不備,刺上兩刀,再將酬情扔入懷中,不就一了百了了麼?
他還記得她的眼中滿是蕭瑟悔意,還有那無限的痛意,至死,她的眼神都望著那個原非白。
他還記得她抱著他下墜時的溫暖,那是屬於他一個人,不,還有原非珏的秘密,就在面臨死亡的瞬間,既使隔著衣料和那塊可怕的紫殤,他依然能感到那個女人溫暖圓滾的胸脯蹭著他的前胸,他竟然起了反應,他感到很興奮,如果不是求生的意志喚醒了他,他可能還會沉醉,甚至想拉著她,回到崖上,狠狠地蹂躪她的身軀,讓她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饒。
不,這匹水性楊花的劣馬是原非珏的弱點,是原非珏的愚蠢,他輕笑出聲,再一次在心中鄙夷地罵了句,原非珏,你這個可憐蟲。
他正想用內力化去那塊銀牌,忽然感到這一塊與花木槿身上帶著的那塊其實花紋略有不同,手中的那一塊可能更為粗糙一些,心中不免一動,莫非原非珏當年手中有兩塊,一塊送給了花木槿作信物,自己卻還留著另一塊以作日後相認之物。
原非珏難道真得比撒魯爾聰明?他輕哧一聲,手中不由一緊,頓感銀牌的另一面似有硬物,他翻轉過來,卻見在銀牌的另一面鑲著一塊溫潤的紫色寶石,在陽光下沉靜地看著他,然而那晶瑩剔透的寶石卻折射著他漸漸扭曲害怕的臉來,然後緩緩地發出灼熱的白光。
&ldo;回珏四爺,奴婢的名字和這櫻花一樣,也帶著花,奴婢叫木槿,花的顏色也是紅色的,您可記住了。&rdo;一個青色的人影,在漫天的嫣紅中,她的聲音是這樣溫柔,就好像她悄悄塞到手中那柔軟芬芳的櫻花花瓣。
&ldo;你……你,珏四爺,萬一你扎死我可怎麼辦呢?&rdo;她站在河邊,似是指著手都嚇得發顫,下雪了吧,她的手上一片聖潔的白色,與雪天同色。
&ldo;非珏,今兒個是我的生辰,不如你把你自個兒給我吧。&rdo;小巧的人影坐在那裡,含羞似怯,她的周身是一團紅影,靜靜地,卻讓人熱血沸騰起來。
&ldo;我有你送給我的法寶啊,只要我帶著這根銀鏈子,無論我到哪裡,我變成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會認出對方的。&rdo;
&ldo;裴兄,你可相信,如果因為時間和距離,改變了外貌,甚至沒有了記憶民,只要相愛的兩個人,還是能互相認出對方,找到彼此失落的那顆心嗎?&rdo;
&ldo;對不起,非珏,這世上,我花木槿頂頂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原非珏,你無論要怎樣懲罰我,都沒有怨言,可是我卻不能讓你傷害原非白,因為我愛上了他,我……並不後悔,也無法後悔。&rdo;
非珏,非珏
&ldo;啊!&rdo;樹母神上傳出一聲大叫,響徹弓月宮,守衛的士兵趕過來,大突厥的皇帝摔在樹母神下,雙目緊閉,胸口滲血,手中緊緊握著半塊紫色的寶石。
永業三年,金玫瑰園裡的樹母神依舊蒼翠,靜默地看著遠處的輝煌宮殿。唯有宮人的焦急的呼喚聲此起彼伏:可汗陛下,可汗陛下。
樹母神巨大的樹冠中鑽了一頭火紅的俊美少年,警覺地向外探了探頭,然後又縮了回去。
樹冠里,用將臉貼在樹杆上,紅色的眼瞳毫無距焦地望著前方同喃喃道:&ldo;怎麼辦,我一天比一天記不住事了,現在除了你,我什麼也記不住了,他……老是想讓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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