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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惨白惨白,什么话都问不出来,脑海里一个劲地回旋着得罪了皇帝这个事实。
瓜尔佳氏看着不忍,又叹了口气,倒是真心劝诫:“你就看着点门户吧,你家老爷得沉寂好一段时候了,千万别再闹出什么来了。你也得快点为两个孩子考虑了,不是我说你,骥远这么大了什么差事都没有,洛琳又整天只知道玩耍,将来总是不好。”
“堂姐,究竟出了什么事?”雁姬一把抓住瓜尔佳氏的手,语气颤颤地追问,这话越听越像是为后事准备了,她的心直坠最黑暗的谷底。
瓜尔佳氏迟疑了一会,想想努达海的事也没避着旁人,哪能瞒得住,让雁姬早点有个准备才好,便也索性直说了:“雁姬,你家老爷非要接了端亲王府的新月格格去家中住,他安的什么心却是路人皆知了。”
“这不可能!“雁姬的否认脱口而出,一张脸比刚才还白。
“这事哪是瞎说的,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瓜尔佳氏摇摇头,怜悯地看了看雁姬。
“这不可能!“雁姬依然在喃喃自语,她这一生,可说是极幸运,她自认比人人都说嫁得好的瓜尔佳氏都好,毕竟瓜尔佳氏一进门就成了现成的额娘,而努达海至今为止只她一人而已,这些年夫唱妇随子女环绕,幸福至极。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与她许了一生一世的努达海居然就恋上了别的女人,这无疑是在她心口狠狠扎了一刀。
瓜尔佳氏一眼就看穿雁姬想的是什么,不由得摇摇头,斥道:“现在这种时候,你倒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那可是亲王府的格格,再怎么也不是平常人可以企图的。”
雁姬一惊,醒过神来,随即又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淹没,是了,人家青春年少的格格,怎么是一个有妻有子的中年男人可以肖想的,说不得家中就大难临头了,一双眼睛终是忍不住湿润了起来,一颗心被扯得血淋淋的。
瓜尔佳氏看得越加不忍,拿起帕子给雁姬擦了擦眼泪,狠心说道:“这事你心里有个底,总好有个防范,若是不出事便也没事了。其他的你就当大梦一场吧。”
雁姬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继续落下来,热烫烫地烫得瓜尔佳氏再也不忍说下去了,本还想抱怨抱怨努达海倒打瑶林的事,想了想终是罢了。
雁姬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了,告别了瓜尔佳氏,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却见家中仍是一片祥和,老夫人正眯着眼在院子里赛太阳,骥远和洛琳两人正在那抢毽子玩,不知为何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画面异常刺眼。
“额娘,你回来啦?”骥远见了雁姬,便拉着洛琳奔了过来,连老夫人也睁开眼竖起了耳朵。
“你们阿玛呢?”这些话哪能跟他们说的,雁姬自然略过只问努达海的行踪。
“阿玛说要在书房静一静。”洛琳嘟起嘴,觉得雁姬实在扫兴。
“我去找你们阿玛!”雁姬也不与他们废话了,径自往书房而去,留下洛琳与骥远抱怨,老夫人却盯着雁姬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45章 逼迫
雁姬一路上流着眼泪将瓜尔佳氏的话掰碎了揉烂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与努达海到底是二十年的夫妻,哪能就被一个年轻姑娘勾搭走了,何况还是那遥不可及的皇家格格,只是无风不起浪,心底的恐惧还是如影随形。雁姬将指甲都掐断了,最后决定索性去问个清楚,这也是二十年夫妻生活直来直往惯了。
努达海的书房不大,他不大喜欢看书,更喜欢在后院里舞枪弄棒的。此时他正呆坐在书案前,案上放的也不是书,而是一坛酒,他正对酒浇愁呢,整个人显得颓废至极。
雁姬心头一颤,这些年她见的从来都是意气奋发的努达海,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痛难忍,倚在书房边,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新月,我的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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