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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把季傾羽看得很重要,但他的重要是因為他本人重要嗎,不是,是因為他是你的兒子,他代表了你的面子,你的面子確實很重要,歸根到底,你看重的不是季傾羽,而是你的面子,季家的面子。」
「我說過了,我跟你不一樣。」沈則琛淡淡地說,「包括在對待季傾羽這方面。你看重的是他的身份,他的象徵,我看重的卻是他這個人,即使他不是季家的人,即使他不姓季,只要他是季傾羽,那麼我就喜歡他,這種喜歡不是信口雌黃也不是山盟海誓,是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心照不宣,像季先生您這樣的人,一定是無法理解的。」
沈則琛笑著搖了搖頭,語調平淡卻話中帶刺:「畢竟季先生壓根就不懂什麼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季靖安臉色蒼白。
「我不會放棄季傾羽,應該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棄他,」沈則琛正色道,「因為他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季傾羽,是這個世上我唯一在愛情意義上喜歡的人。」
「還有一點,之前您說季傾羽除了您給他的東西以外什麼都沒有,我想您還是說錯了。」沈則琛斂起笑容,「季傾羽擁有的東西比您所想像的還要多得多,只是您看不見而已。」
「如果有時間的話,請季先生也記得去祭拜一下您的妻子吧。」沈則琛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微寒,「雖然我覺得您根本沒資格做她的丈夫。」
「我不會跟季傾羽分手,這就是我的回答。」沈則琛語氣漠然,「至於您想怎麼樣,隨便。」
說完之後,沈則琛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第116章
星期日的下午,季傾羽久違地回了一趟家。
準確來說,比起家,還是稱呼這棟別墅為「曾經住過的地方」比較合適。
從季傾羽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他就住在這棟獨棟別墅里,屋子雖大,卻很冷清,除了父母和他,出現在別墅里次數最多的就是聘請的保姆以及清潔工。
季靖安公務繁忙,通俗點說他忙著掙錢,經常在外面奔波,所以回到這間屋子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大多數時候是他和母親兩人單獨待在家裡,好像從一開始生活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樣的生活無疑是很好的,晚飯後,季傾羽通常會和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的聲音被開得很大,儘管無聊,但季傾羽覺得這才有家的氛圍。
季傾羽徑直上了二樓,這個時間段屋內安靜得可以,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偌大的別墅顯得空寂寂的,比起家,更像一座可以埋葬人的墳墓。
從樓梯拐角往右走,倒數第三個房間就是從前的季傾羽最喜歡和母親待在一起的小客廳,在這裡他們經常一起看電視,或者母親給他講故事,他就趴在母親的膝頭,靜靜地聽著那些遙遠又虛幻的童話。
而就是這樣僅屬於他和母親的小小天地,此刻卻被一個外來的不速之客給占據。
季傾羽站在門口,不動聲色地望著坐在沙發前的那個男人。
季靖安也在看電視,只不過他看的是新聞,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話語聲從電視機里傳出,聽不出帶有什麼感情。
「你來這幹什麼。」季傾羽語調很冷。
季靖安回過頭來,循著聲音望過去,看見站在門口的許久未見的兒子,臉上露出的卻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皺起眉頭,帶著刻薄的驚詫,似乎沒指望能再看見他這個兒子。
「我問,你來這幹什麼。」季傾羽板著臉,又重複了一遍,好似對這個問題非常執著。
「這是我的家,我不能來麼?」季靖安回答說,「這個家的任何地方我能都去。」
屋裡的擺設似乎沒怎麼變,又似乎減少了一點,那些母親喜愛的裝飾品都被撤掉,傭人的說法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