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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為了提醒她曾經當童模時的輝煌戰功,也是這樣的年關底,到處紅紅火火,她在影棚里穿小裙子拍夏裝。
那會已經發燒了,頭暈腦脹,只聽見攝影師提醒她朝哪個方向笑一笑。
不記得自己笑了沒有。
連吃帶喝嗦了半碗粉後,暖氣一頂,約西感覺鼻子通暢了,一身熱推開店門往家走。
雪已經化了,溫度沒上升多少,寒風吹著,她手插在大衣兜里,也不覺得冷。
就在她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打破生病魔咒的一夜後,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呼吸不順,淤淤堵堵的,腦仁還昏昏。
感冒了。
是真感冒了,約西點了外送,幾盒藥很快就被送過來,家裡又沒有熱水,她喝了口涼的,腦子不太清醒,心想在口腔里含了一會兒就不太冰了,應該影響不大。
水和藥片一起咽下去。
在三亞那幾天,約西再忙也保持跟趙牧貞每天發幾條微信的頻率,偶爾也會發照片給他看,說這是專門給他一個人看的獨家美照。
問他怎麼不回復。
他秒回說,在保存。
聊的不多,但約西能感覺到他好像也有點忙,因為有時候回復也不那麼及時。
她善解人意地想,會不會是常蕪鎮哪個阿婆的收音機又壞了?還是大狀元回鄉給人輔導功課了?
通通不對。
挨到下午,約西給他打電話,背景音樂一聽就像在某個觥籌交錯的宴會裡,小提琴和鋼琴和諧交織,好似香檳氣息都能順著電流音淌到約西耳朵里來。
約西呆了一秒。
還以為會聽到老戲腔里咿咿呀呀的羅帕記呢,這貌似不是常蕪鎮能有的娛樂活動吧?
「你去哪兒了啊?」
有木質地板被踩踏發出的腳步聲,隨之,流水琴音越來越遠,他應該在找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我哪都沒有去。」
「嗯?」
「我一直在北熙,跟你說過,駕照還沒拿下來。」
「我以為你是在老家學的。」
「在北熙,我媽找的教練,這邊拿駕照快點,我媽要帶我去見她的朋友,到二十九才會回常蕪,前幾天她又帶我去見了我外婆。」
他頓了頓說:「我好像突然一下多了好多親戚,忙不過來,有點煩,我怕影響你在那邊拍攝的心情,就沒跟你說。」
「那現在你在哪兒啊?」
「在阿姨家,鍾荔阿姨,之前在常蕪鎮,你問那個鯉魚旗是誰送我的,我說的阿姨就是她。」
當時約西就是看那旗子做工繁複,描得太精緻了,鯉魚躍龍門,少見有長輩會這麼匠心獨運送高考禮物,就隨口問了一句。
趙牧貞也真就是隨口一答。
說一個阿姨送的,誰能想到這個阿姨是家喻戶曉的影后鍾荔。
趙牧貞的一家人。
絕了。
現在再一想,還需要鯉魚躍龍門?他這不就是家就住在龍門?
「那邊那麼熱鬧,應該有不少漂亮姐姐吧。」
趙牧貞說:「妹妹也有。」
約西燒還沒完全退呢,昏著頭,躺在枕頭上,手機在耳邊,咬牙切齒道:「趙!牧!貞!」
他聲音溫柔:「最喜歡的妹妹不在。」
約西知道,趙秀秀嘛。
「你這麼喜歡你妹妹啊?」
約西在被子裡蹬蹬腿,開始亂吃飛醋了。
趙牧貞說:「最喜歡這個妹妹。」
約西在心裡罵他,到底懂不懂啊!
那頭弦音淡淡,偶有賓客的交談笑語傳過來一兩句,他好像全然不理,僅是華宴杯盞、珠圍翠繞里辟出小小一隅,陪著她說